第二天,梁晚秋依旧没回来。
她还是说加班,情况比较严重。
我问她需不需要送点衣服和食物去,她吓得赶忙拒绝,还以各种理由让我别去公司。
我下午两点的飞机。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梁晚秋一上午,她依旧没回来。
我等到了房子低卖到账的房款信息,等到了我为她最后一次买的玫瑰花和蛋糕,还是没等到她。
我也不想再等了,给她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我出门了,要和刘老师去玉龙雪山做研究。”
“生日快乐,不必等我。”
发完这条信息,我把旧手机留在了家里,拿上了自己新的手机和身份,准备去机场登机开始新生活。
中午十二点,我拿好装备已经和导师会合了。
下午两点,我登机了。
晚上七点,我到达了玉龙雪山脚下。
仅仅一天,我和梁晚秋就分道扬镳,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导师先找了个地方让我们住下,打算明天一早启程登山。
我们队申请攀登的是一条野山路,虽然玉龙雪山的山脉没有珠穆朗玛峰高,但这条路地势陡峭,地质结构复杂,具有不可知的难度和危险。
所以在登山前,导师让我们都写了一封“最后的书信”留存档案。
晚上队友们都在写,唯独只有我没有动笔。
队友也很好奇,问我为什么不写,我笑了笑道:“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不用再写了。”
我写好的信,就在我给梁晚秋的那封带着“惊喜”的信中。
如果梁晚秋今晚回了家,想起了查看这封信,她应该会更早知道其中的惊喜。
凌晨两点,梁晚秋好像知晓了这份惊喜。
导师焦急地敲开了我的房门。
他火急火燎地拿出手机给我看,里面全部都是梁晚秋给他发的信息,打的电话。
“臻昀,你看看,梁晚秋一直在联系我,好像才知道你来了玉龙雪山?”
“是,她这几天出门了,我没来得及和她说,就给她留了封信,发了条信息,她现在可能看见了。”
“信里是什么?”
“是我提前写好的书信,告诉了她我去玉龙雪山的事,还有离婚协议,以及我的手机,都在家里,没有带走。”
导师一听也惊讶了。
“怪不得她一直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非要喊你接电话,还一个劲儿地在解释,在认错。”
“老师不用理会,一切就照我们说的进行吧!”
导师无奈地点了点头,再一次问了我一遍。
“真的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明天登山,再过两天后,就请导师把我在玉龙雪山遇难的事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