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哥的打算，你别老为他的事操心劳神，免得他在外面心挂两头。
巧女，连我的话你都敢不听？
你当真要哥退伍啊？
明天，你就去邮局给他发电报！
巧女找出纸和笔，想着该怎样写电报内容。想着想着，心思飞了。整页白纸上划满了大大的“三”字。望着“三”字，巧女脸红了。三天后又该她家为祖坟守夜了。到那时,春生哥就能送给自己一个树狗儿。一想到春生英俊、潇洒的模样，一阵灼热涌上脸颊。巧女双手捧着镜子，凝视着自己的面孔。猛地，将冰凉的镜子贴在自己热乎乎的脸腮上。
五
春生坐在草铺上，两眼从敞开的棚门朝外张望着。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离天黑还有一个多钟头呢。他起身离开窝棚，向前走了几步，坐在祖坟前的敬香石上，目光瞅着坟碑，发现红筋似乎比前些日子又粗壮了许多……
夜幕从四周向他包抄过来。猛地，烦躁涌上他的心头：她来吗？她会来吗？说实话，他如此渴望巧女的到来，并不是等候恋人时的那样焦灼，更谈不上怀有某种邪念。当他从巧女手中接过癞癫疤疤的树蔸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和巧女之间有某种极微妙的感应……那个树蔸早在他的手下变成了女人，一个有模有样、完完全全的女人。
巧女来了。春生忽然有某种预感。他三脚并作两步地闯进李湾村的草棚，点亮蜡烛。少顷，门口传来巧女脆脆的声音，春生哥。
巧女，你到底来了。
你怎么跑到我们草棚里来了？要是被我大大看见，你不是找死吗？
春生笑道，我算准你大大不会来的。
哎，树狗儿呢？你答应过我的。
我问你个事，然后，再给你看比树狗儿好上几万倍的东西。
好上几万倍，是宝贝么？
宝贝！
那你问吧。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唉，我大大病在床上，他忽然记起今天我满十九岁，硬撑着给我焖了腊肉，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