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还拿出过年没喝完的糯米酒。你看,我脸都喝红了。
今天是你生日?你还会喝酒?
就喝一点点。
春生哥,该看宝了。
春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树女人。树女人修长的双臂高高伸在头上方,胸前又大又圆又尖。脸上眉是眉,眼是眼,鼻子嘴巴长得挺齐整,整个脸部呈现出满足的神情,盘在头顶上的发髻是那样的干净利索。
巧女不敢看树女人高耸的乳房,笑喊道,春生哥,我不看这树女人,我要树狗儿。
这不叫树女人。是根雕,是艺术!
根雕?艺术?巧女懂得的东西是有限的,她痴迷而又不解地望着春生。
出现在春生眼前的,是一幅让他心颤的画面:巧女扬起脸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春生,神情是那么专注。那红润润的脸颊、潮乎乎的嘴唇以及那光溜的鼻子,都流露出盼望和渴求……是她,就是她,春生差点叫出声来了。这就是在自己脑子里描绘过无数次的爱人形象,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女人。
巧女并没有注意到春生的痴态,她望着树女人,似乎仍在回味春生刚才说的话。
春生把树女人伸在巧女面前,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巧女从沉思中醒来。一偏头,目光恰好与春生的目光撞在一起。她感到春生的目光好热好烫,忙扭过头去,心扑扑乱跳,双手不断摆动着,不,春生哥,我不要这树女人。
你一定得要。春生趁势抓住她的双手。
巧女慌乱地望着春生,不,我不要……
二十五年来积蓄在春生心中的情感终于爆发了……巧女也感到自己的胸腔里装了一面鼓,正“咚咚”地跳个不停。同时,体内奔涌出一股莫名的骚动,一种奇异的召唤……
六
李二头扔掉箍头的手袱,也扔掉了拄手的竹棍。病一退,浑身上下轻松了好多。可让李二头觉得蹊跷的是,这些天来,巧女老是低眉落眼的,像丢了魂的样子。饭桌上,巧女只是用筷子挑上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