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俯身捡起。
“程禾，你看新闻了没？”
程禾摇头，反应过来行政看不到又开口说了声：“没。”
干涩的喉咙吐出来的字十分沙哑，每一次张口喉管都如刀割，程禾吞咽了几次，问道：“什么新闻？”
“柯州啊！”行政高声说：“柯州因为肺炎封城了！”
程禾吞咽不力突然咳了起来，气管的酸痒恨不得把整个肺都咳出来，满脸通红，呼吸越发困难。
“程禾，你不会是也感染了吧？”
手机没电的猝不及防，程禾望着发黑的屏幕，僵硬地靠在了床上。
她没浪费太多时间，给手机充上电后便开始查肺炎的症状，传播的途径，应对的方式，互联网的好处就是足不出户也能帮人看病，程禾知道，自己完了。
保持着职业操守，她给主管打了电话，一向强势的主管显然有些慌张，翻来覆去地说那两句安慰的话。
程禾不知道主管是真的担心还是怕公司摊上事，但她知道自己在得知中招那一刻害怕极了。从小到大她想过无数次死，原生家庭的痛苦伴随整个童年都是灰暗的色彩，不出众的成绩、叛逆的人生，除了稍稍出众的长相，她什么也拿不出手。
她常常在平庸和平凡之间来回摇摆，想明白的时候就安慰自己做个平凡健康的人足矣，想不明白的时候就想在下一个转角用一个轻松的方式了结。
无数次这样的时刻在她生命里交缠，她赢了又输，输了又赢，拼到最后，她终于到了命定的这一刻。
短视频新闻一直推送，医院早已拥挤的人满为患，家家户户都开始大肆囤粮、囤消毒用品，平常再便宜不过的口罩也被炒到了天价。
荒唐的让人觉得仿佛真正走到了世界末日。
程禾给管控部门打了电话，主动交代自己的行程轨迹及自身症状，没出两个小时，她就被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带到集中隔离点。
经过检测，确诊为阳性。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程禾竟然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