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一个埋在我心中许多年的想法再次浮上心头。
回到A市,我卖掉了我父亲给我留下的一套房产。
我父亲去世前,在遗嘱中特别说明这套房产只由我一人继承,同我丈夫无关。
当时看到这份遗嘱时,我尚不能理解父亲的用心良苦,甚至一心想着将这笔资产用于这个家。
这些年,儿子做生意亏损了不少钱。
我原想着若家中遇上实在困难的情况,这套房屋可以用以暂时的居住或周转。
如今看来,不需要了。
卖完房子,我要做在A市的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同傅礼安办理离婚证。
我迟到了半小时。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等过傅礼安无数回。
等他回家吃饭,等他回家带带儿子,等他去医院照看下病重的婆婆,等他站出来为我做回主,说回话。
这回,总算能让他尝尝等的滋味了。
我在民政局大门口再次见到了傅礼安。
他看上去过得并不好,头发油乱,衬衫领口上有明显的几道黄渍,眼里透着疲惫。
傅礼安的自理能力一向不行。
他能在外人面前展现出儒雅干净的一面,全靠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没有我的照顾,他不过是个年过半百的油腻大叔罢了。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艳。
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了高傲姿态,
“慈真,你可真想好了?你若是现在后悔,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赶紧办赶紧了事。”
我快步越过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拿到离婚证的那瞬间,我长长松了口气。
出门时,傅礼安叫住我,他的眼神里竟带着一丝不舍和同情,“毕竟夫妻一场,以后你要是过不下去了,可以找我。”
我冷冷回他,“谢谢,不必了。”
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下去的应该是他。
他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