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不及年轻母亲安定下来,我撸起孩童的袖口,双指按了上去。
这脉相?似沉非沉,似浮非浮,我竟……一时无法判断。
到底是纸上医师,半吊子大夫,只是如今紧急关头,该如何?
孩子的母亲捏着我的袖子:“求求你,救救我们。这疫病起得急,许多人倒下没多久便吐血身亡。如今孩子的样子,像极了……”
话未说完,孩子母亲便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
“没有其他大夫吗?”我试图求救。
妇人摇摇头:“寻常村子里,哪会有大夫?原是请过一个的,只那人看见村里的样子,便找借口逃开了。村子里的人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人,无非是有家人抛不开,等死罢了。”
孩子忽然抽搐了起来,妇人搂着他大哭起来。
等不得了,我拿出银针,找准穴道扎了下去。抽搐止住了,只是人没醒,依旧脸色寒白。
我写下药方,唤作巧娘的年轻妇人千恩万谢,紧接着便去镇上抓药了。
只是巧娘回来时,身后却跟了个须发全白的老者并一胖一瘦两个药童。
却原来是金陵的医师,刚巧在镇上歇脚,听闻云头村有疫情,便赶忙跟了过来。
那老者身量不高,约莫花甲之龄,白发苍苍,面容清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
老者甫一进屋,便入座切脉。我紧跟其后,有些紧张得等着老人的论断。
只那老者性情却与外表截然不同,刚一切脉,便暴跳如雷:“奶奶个熊,哪个蠢货给开的方子!银针扎这么深,是不想让他醒了吗?”
小老头暴跳而起的身影晃得我眼花。
我…………
这医者的外貌与性格反差着实太大,我一时呆住了。不是说年长之人深沉且稳重吗?这老儿怎蹦得这么高?
正恍惚着,那老者已跳到了我面前,鄙夷的目光将我从上到下扫过:“庸医报上家门!”
我一激灵。虽这老者行为颇为不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