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达，我要结婚了！”
上海外滩的围栏之畔，柳如烟心潮翻涌，几经踌躇后，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纪伯达夹着香烟的手指瞬间收紧，那缕轻烟也仿佛凝固在半空，他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是么，那恭喜你了！”
夕阳的余辉，投射在柳如烟的侧脸上，映照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她微微垂首，几缕发丝被江风拂乱：“纪伯达，我们认识多久了。”
纪伯达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缓缓道：“多久吗？嗯……到现在应该快十年了吧。”
“是啊！”柳如烟苦笑一声。
“十年了，纪伯达我已经没有下一个十年了！”
纪伯达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口，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柳如烟尽收眼底。
“我结婚的时候，你会来吗？”柳如烟转过身，望着对方的眼睛，似是在那里找寻答案。
纪伯达悄悄怔了怔，片刻后才缓缓点头，“我会去的。”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坚定。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柳如烟轻咬嘴唇，目光在纪伯达脸上停留片刻，似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良久，她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转身，混入熙攘的人群，渐行渐远。
直到柳如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海，纪伯达也始终没有勇气看她一眼，黯淡的瞳孔中波光粼粼，好似这外滩的江面，泛起阵阵涟漪。
……
“伯达，你真的不去吗？”
“嗯！”
漆黑如墨的阳台边，纪伯达习惯性地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你帮我给他带份贺礼吧，我这两天事太多，抽不开身！”
“可是，伯达你知道的，如烟她……”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欲言又止，踌躇半天后还是叹气道：“伯达，我们都以为你们会走到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