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让笑笑写的。
「笑笑，是我和若华的第一个孩子。和你家窈窈相差四岁。」
窈窈。
我低头看着手心，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程若华是不敢让我知道他这些事的。
邮件是柳鸢故意发给我看的。
一个藏，一个现。
程若华大概也不知道柳鸢会这样做。
破了他家里外头两不误的局。
我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她：「程若华藏你藏了三十年，你还不知道自己见不得光？如今半截身子入土了，你冒出来了？」
兴许是我说话难听。
柳鸢神情骤变，一张小脸青黄不接。
她绷不住了。
「我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你能生吗？程家太太的位置你霸占了三十年，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
「你不过就生了一个女儿，又不能传宗接代。你厉害个什么劲儿！」
柳鸢言辞激烈，情绪激动，态度嚣张。
我一扭头看着病房外熟悉的身影走过。
下一秒，柳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玲玉姐，我从来没有想和你抢若华的心啊！」
然后我亲眼看着她扒拉了自己的衣服，弄花了自己的妆和头发。
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
我摇了摇头。
有些想笑，又觉得悲哀。
听着耳边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我看准了时机。
「啪」的一声，狠狠打了柳鸢一巴掌。
柳鸢捂着半边脸，眼泪挂在了眼角。
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看。
「你做小三的，送上门来给我打了。我哪有不打的道理？」
6
程若华快步走到了我身边，越过了坐在地上的柳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