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少年正蹲在门口缝补衣服,额头全是汗。
再往前,是几家粮店门前的长队,老弱妇孺排成一列,焦急地等待着领取救济粮。
“这就是现实。”
他轻声道,“军阀、商人、地主,谁都想争一口吃的,百姓只能捡点残羹剩饭。”
王晴年听了,撅着嘴:“也不全是吧?
大哥,你总看这些消极的东西。”
“是吗?
那你说,这街上的人有几个是不用为下一顿饭发愁的?”
王正年平静地反问。
王晴年无言以对,脚步却变得有些沉重。
没过多久,城市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沿着乡间小路走了一阵子,三兄妹来到一片开阔的河边地带。
夏日的阳光洒满田野,稻田在微风中荡漾着层层波浪,翠绿的稻穗如同镶了金边的宝石。
河水清澈见底,水草在水底轻轻摇曳,几条鱼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岸边的野花开得正艳,紫的、黄的、白的,把整个画面点缀得宛如画卷。
王晴年深吸一口气,兴奋地跑到河边:“哇,真美!
二哥,你快看这水,真想跳下去玩一圈。”
“别闹,哪有姑娘家随便下水的。”
王正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却没多说什么。
王开年笑着摇摇头:“大哥,你还是这么古板。
晴年,你小心点,可别真弄湿了衣服。”
远处,一个农家汉子挑着担子从田间小路走过。
他衣衫破旧,皮肤黝黑,脸上的汗水混着泥水,显得有些狼狈。
担子里放着几捆稻草和几袋杂粮,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汉子走到路旁的一棵槐树下,把担子放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随即,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干裂的竹筒,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
王晴年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二哥,大哥,他好像很累。”
“那是当然,种地的人不都这样吗?”
王开年叹了口气,“这些人靠天吃饭,一年到头收成好不好,全看老天爷的脸色。
稍微一场旱灾或者水灾,就得饿上半年。”
“可他们身体好啊!”
王正年忽然开口,“你看他肩膀宽,臂膀有力,要是送到部队训练,肯定是个好兵。”
“送到部队?
大哥,你可真是见了谁都想拉去打仗。”
王开年摇头,“这年头,当兵的能有几个好下场?”
“这不是好下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