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吸引视线的是那双桃花眼,怎么样看都勾人。
顾川看得失了神,支撑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泛白。
他找到了他的玫瑰。
*
事不宜迟,顾川随即通过人脉打听到,老婆会参加下个月的首都拍卖会。
拍卖会当天,傅渐雪罕见地没有迟到,只是对安排的位置有些不满意。
“傅总,好巧。”宋临渊露出斯文得体的笑容,然后在他右边坐下。
傅渐雪权当他在狗叫,望着前方沉默不语。
“傅总,好巧。”
又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从他左边传来,傅渐雪不用转头都能够感受到某人直勾勾的视线。
啧,左牵黄右擎苍。
傅渐雪忍无可忍站起身,左右两道视线同时跟随他往上挪。
傅渐雪:“……”
他的脸上是有黄金吗?
他冷冷扫视左右两人,直到他们收回视线方才转身离开。
洗手间内,傅渐雪一边洗手,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子里与他沉默对视的男人:“有事?”
连上厕所都跟着,是不是有病?
顾川在他身后站定,试探地环住身前人的腰,低声道:“老婆,我知道错了。”
他现在才找到老婆,老婆肯定生气了。
转身将人推开,傅渐雪语气冷淡:“担不起顾总这句道歉。”
新仇添旧怨,哪有那么轻易揭过。
先是藏马甲,又是玩失踪,即便顾川现在直接袒露身份,傅渐雪也不想和他纠缠了。
他累了。
傅渐雪讽刺开口:“顾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半个月前我们已经分手了?”
虽然是他单方面提出,但是顾川既没拒绝,那就是默认了。
“不是这样的。”顾川想也没想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我们没有分手,我……”
傅渐雪缓缓挣开他的手,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借过。”
“别走,你听我解释!”顾川紧紧盯着他冷漠的侧脸,只觉得心脏都被绞碎了般疼,嘶哑着声音开口:“算我求你……”
许是被他诚恳的态度说动,傅渐雪眉眼间的锐利淡去些,但依旧态度不耐:“给你一分钟时间。”
顾川:“我在出差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以前的事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要来找你,找了好久才终于再见到你……”
傅渐雪打断他的话,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一定是我?”
男人沉默下来,他慢慢靠近傅渐雪,牵引着那双手抚上自己的胸膛处。
“感觉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掌心相贴处传来清晰有力的心跳鼓动。
顾川继续低声说:“从醒来到现在,我见过成千上万个人,只有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它让我体会到了失控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是一见钟情的心动,是珍宝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的手机早就在车祸现场遗失,所以我无法第一时间联系你。”
“尽管我一直在找你,但是确实来得太晚了,老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顾川试探地伸出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凑在傅渐雪耳边低声说:“老婆想打我骂我都好,别不要我好不好。”
见老婆依旧沉默不语,顾川抿了抿唇,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黑色长鞭递给他手中:“我愿意负荆请罪,老婆消消气可好?”
傅渐雪先是震惊,他口袋里居然塞了这么长一根鞭子,然后瞥见手柄处雕刻的一行字——
让情趣更懂生活。
“……”
他知道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吗?
傅渐雪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顾川,你是要和我在洗手间玩情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