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琛阿琛的其他类型小说《蝴蝶逝于夏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顾言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言琛认定是我因为嫉妒,雇人将柳依依打到流产,还将她和她的母亲遣送出国。可是那时候家里已经破产,爸爸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自尽,存款全部用来赔给客户,入不敷出,我哪有钱送她出国呢?倒是柳依依母亲不见的那天,家里的现金和首饰全都不见了。我还来不及报警,顾言琛就找到了我。他掐着我的脖子一遍遍质问我把柳依依送到哪儿去了?可我怎么知道呢?“就因为依依是你家保姆的女儿,不得已住在你家,你就看不起她,处处欺负她,大冬天的只让她穿破洞的衣服,她不肯你就打她?”“即便你讨厌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错?那是一条命啊,你怎么敢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郑南音,你不配喜欢我,你不配。”可是他说的这些事,我一件都没做过。家里再也没钱供我读书...
《蝴蝶逝于夏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言琛认定是我因为嫉妒,雇人将柳依依打到流产,还将她和她的母亲遣送出国。
可是那时候家里已经破产,爸爸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自尽,存款全部用来赔给客户,入不敷出,我哪有钱送她出国呢?
倒是柳依依母亲不见的那天,家里的现金和首饰全都不见了。
我还来不及报警,顾言琛就找到了我。
他掐着我的脖子一遍遍质问我把柳依依送到哪儿去了?
可我怎么知道呢?
“就因为依依是你家保姆的女儿,不得已住在你家,你就看不起她,处处欺负她,大冬天的只让她穿破洞的衣服,她不肯你就打她?”
“即便你讨厌她,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错?
那是一条命啊,你怎么敢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郑南音,你不配喜欢我,你不配。”
可是他说的这些事,我一件都没做过。
家里再也没钱供我读书,我办了休学,四处打工,直到妈妈查出癌症。
我没有钱,无助下求上了已经是金手术刀的顾言琛,他冷冷地笑道:“我可以替你家还清债务,支付你妈妈的医药费,也可以救她,只要你足够听话。”
我住进了顾言琛的家,当起了他的奴隶,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家务,跑腿办事,4小时随叫随到。
他心情不好时,就会让我穿着单薄的睡衣整夜跪在客厅,然后一遍遍问我,柳依依去哪了?
我一遍遍地回答,我不知道。
这时候他就会生气,将窗户全部打开,任凭我遭受寒风的肆虐,冷冷地丢下一句:“那你就在这里感受一下当初依依被你虐待的痛苦,直到你知错为止。”
我苦笑不已,我又什么时候虐待过柳依依呢?
我就这样跪了一夜又一夜,膝盖肿得比馒头还大。
好几次他喝多了,不顾我的反对,把我拽上床,一边暴戾地横冲直撞,一边欣赏我痛苦的表情:“郑南音,你现在的下场,都是你的报应。”
所以,我怎么能不乖乖听话呢?
顾言琛或许是怕影响整容效果,不许我去看妈妈,他说他已经付好了这一期的药费,还给妈妈请了护工,妈妈的手术也安排在两个月以后。
我放下心来,这样也好,免得妈妈见到我这样担心,她一直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跟她说我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厂子。
两个月后,终于到了拆线的时候。
顾言琛刚给我拆了线,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毕竟已经两个月没见到妈妈了。
可刚走到门口,柳依依就挡在我面前,‘啧’了一声:“脸倒是一样了,可是好像还差了些东西啊。”
我抬眼看她,她勾起唇,脱掉了毛衣,只剩下吊带。
在她的胸口上,有一条十几厘米的刀疤。
柳依依眼圈泛红,委屈地看着顾言琛:“阿琛,这是当年那些把我打流产的混混干的。”
当初顾言琛赶到医院时,柳依依已经不见了,所以他并没看到柳依依到底什么状况。
“我倒不是想计较,只是我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我身上的疤,如果南音不跟我一样,我怕会穿帮。”
“阿琛,这些年我在国外好想你,我是真的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呆几天,咱们的孩子被害死了,我只有你了。”
我转脸看向顾言琛,他眸色幽深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
第二天,柳依依一大早乔装打扮好,拉着顾言琛出去逛街了。
“南音啊,今天的工作蛮简单的,就一场戏,你可好好演,别给我添麻烦。”
我点点头:“知道了。”
顾言琛出门前,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胸口。
赶到片场时,柳依依的助理小丁正在门口等我。
她朝我翻了个白眼:“慢死了,喘得跟牛一样,赶紧进来,就等你了。”
片场工作人员很多,见到我,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也没放在心上,让我干嘛我干嘛就是了。
那个自称导演的男人指着结满冰碴的池塘,命令道:“今天这场戏是跳水,跳吧。”
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摄像机一类的东西,心里奇怪,问道:“我不用去化妆吗?”
“让你跳你就跳,你是导演我是导演?
你以为跳水的戏容易呢?
先试戏,等我满意了再化妆,别浪费我们剧组化妆品。”
我不再说话,脱下外套,看着结冰的池塘有些害怕,天实在太冷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小丁一脚踹向我的腿:“下去吧你!”
冰冷的池水瞬间灌进鼻孔和耳朵,因为毫无防备,我还喝了一大口,腥臭无比。
身上的温度仿佛一刹那跌至冰点,冰冷侵入四肢百骸。
岸边嘲笑声此起彼伏:“哈哈哈哈,你们看这个冒牌货,掉下去的样子好丑。”
“她还以为真的是拍戏啊?
耍着她玩儿而已,以为整成依依姐的样子,就能抢别人老公?
心机婊,不要脸的东西。”
“别说,要不是依依姐提前打过招呼,我都分辨不出来,这怎么人那么贱呢?
假货就是假货,永远成不了真。”
原来这才是柳依依要把我的脸整成跟她一样的原因。
我拼命摆动四肢,费力爬上了岸,静静看他们:“我跳完了,算试完戏了吗?”
“呦,还挺狂,没完,接着跳,跳到我们满意为止,不然我现在就给依依姐打电话。”
妈妈的手术还有一个星期,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惹柳依依和顾言琛生气。
整整一个下午,我一次次地跳进池塘,又一次次地爬起。
直到天黑,小丁才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朝我摆摆手:“行了,滚吧,看你这贱货跳了一下午水,我们得吃火锅去去晦气。”
气温已经跌至零下十几度,我走了好久都没打到车。
我的头发和衣服都结了冰,努力地抱住自己,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连神智都开始恍惚。
我突然想起十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冬天,我不小心掉进了学校池塘的冰窟窿,顾言琛二话不说就跳下来了。
后来他背着我回家,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生怕我昏过去。
我身体好了以后,他就把我拎到游泳馆,逼我学游泳。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但我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电话,出乎意料地,对面立马就接通了。
“顾言琛,我游不动了。”
“我好冷,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是顾言琛的妻子,也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我这张脸,还有我的婚姻,全部属于他的白月光。
手术那天,顾言琛亲自操刀,他不肯给我用麻药,神色阴狠:“你害的依依不能生育,还将她遣送出国,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就算再疼,也赎不清你的罪。”
后来,我的脸被划了十几刀,血肉外翻,却不肯医治。
顾言琛捧着药,跪着求我,痛哭流涕地说他错了。
我躲在柜子后,小心翼翼地看他:“你是谁呀?
小点声,我在赎罪呢。”
……被顾言琛逼着领完证的第二天,我就被他扒了衣服,绑上了冰冷的手术台。
我恐惧地看着他:“阿琛,你要做什么,这里好冷,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我会乖乖听话,你别吓我。”
顾言琛知道我怕冷,却让旁边的助手把温度调的更低。
他语气冰冷:“你也会怕?
你当初把依依害得流产时怎么不怕?”
“你嫉妒依依,明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却雇人将她打到流产,将她遣送出国三年,你知不知道,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我哽咽着摇头:“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柳依依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如今的她,已经是一名演员,靠着清纯无辜的脸圈粉无数。
“南音,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你不是喜欢言琛吗?
怎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撒谎呢?”
我忍下心中的苦涩,连连摇头:“不,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你们才是天生一对,我明天就跟他离婚。”
我以为顾言琛会高兴,可他的脸色却更加阴沉。
柳依依笑道:“你也知道,我档期很满,可我跟阿琛刚刚久别重逢,想留出时间好好在一起。”
“所以……就麻烦你替我去应付些工作啦,阿琛还是第一次给人整容,我很期待你变成我的模样呢。”
我愣住了,我根本不会演戏。
顾言琛是出了名的金手术刀,他今天把我绑在这,是想把我整成柳依依的模样?
我想要拒绝,柳依依却拿过刀,刀刃缓缓在我脸上摩擦。
她弯下腰,在我耳边悄声说:“你知道阿琛为什么要跟你领证吗?
因为做这种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他已经替你签了同意书。”
“就算你本人不同意……别忘了,你还有个等死的妈,你妈的手术只有他能做。”
“郑南音,你从前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吗?
看看你现在,落魄的连狗都不如。”
“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里,你和阿琛青梅竹马又怎么样?
别以为领了证就能赖上阿琛,他是我的,三年前是,现在也是,而你,不过是个舔狗。”
是啊,我喜欢顾言琛,从小就喜欢,可有什么用呢?
他又不喜欢我。
甚至在认定是我害了柳依依流产后,利用妈妈的病把我绑在身边折磨三年,就为了给她出气。
三年时间,足够我学乖,不再自取其辱,也掩埋了痴心妄想。
想到妈妈日渐消瘦的脸,我不再挣扎,认命地闭上了眼。
皮肤一阵刺痛,鼻尖传来血的腥气。
“哎呀,划破了,我不是故意的,阿琛,没关系吧?”
柳依依故作惊讶地问。
顾言琛顿了顿,随后温柔地看向她,替她紧了紧皮草的衣领:“没事,我能弄好,这里冷,你身体不好,别着凉,出去等我。”
“好~人家知道啦。”
出门前,她突然转身,天真地说:“对了阿琛,我听说不打麻药效果更好呢,可别让人家看出来她是个冒牌货。”
顾言琛顿了顿,语气温和:“我知道。”
柳依依离开后,他低头盯着我好一会,突然开口:“南音……”我承认,我被柳依依的话威胁到了,哪怕我什么都没做过。
妈妈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糟糕,我不能再等下去,我抢在他前面开口:“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喜欢你,是我自不量力,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真的。”
“我知道你跟我领证是为了柳依依,没关系,我同意手术,我愿意做她的替身,我也不要麻药,我会跟你离婚,绝不会赖上你。”
“你可以救我妈妈吗?
顾言琛,你答应过的,只要我听话,你会救我妈妈。”
顾言琛本来有些缓和的脸色,在听见我的话时,莫名冷了下去。
“放心,我说话算数。”
他拒绝了助手递来的麻药,如同一个冷漠的审判者。
“南音,记住,你现在的疼,都是在赎罪。”
片刻后,手术室传来我撕心裂肺的哀嚎。
意料之中的结果,我深吸了一口气:“弄完之后,我就可以去看妈妈吗?”
柳依依笑得开心:“当然。”
我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扯开衣领,毫不犹豫划了下去。
即便做了心理准备,还是疼的想要流泪。
顾言琛突然蹿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怒道:“郑南音你疯了?”
我转脸看他,心里纳闷,他清醒时从不喜欢碰我,这又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怎么,你想亲自动手?”
“好像是还差了几厘米,没有你下手准,那你来吧。”
我把刀子递给他,他却迟迟没有接。
柳依依突然噗嗤一声,笑着将胳膊上那道‘疤’撕了下来:“阿琛,网上的道具还挺逼真,我本来是买着玩,顺便逗逗南音,没想到她居然信了。”
“南音,我真喜欢你。”
我垂下眸,像这样的屈辱,在被爸爸的客户追债时,在被顾言琛迁怒时,受得还少吗?
已经无所谓了吧。
我看向顾言琛:“现在我可以去看妈妈了吗?”
他盯着我胸口的血迹看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眼中带着几分懊恼。
顾言琛突然松开手,冷声道:“要滚就赶紧滚,把地擦干净。”
我拖好地离开时,顾言琛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把带着血的水果刀发呆。
柳依依靠在他身边喋喋不休:“阿琛,我刚才会不会玩的太过了?
南音以后会留疤吧?
好丑哦。”
顾言琛顿了顿:“不会,这是她欠你的。”
我随便在门口的小诊所包扎了一下,又去地摊上买了件高领毛衣,确认看不到伤口后,直奔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去。
门窗上倒映出我的脸,已经不复从前的模样,从今天开始,我只是柳依依的替身而已。
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治好妈妈,命我都可以给她,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妈妈了。
想到这,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见到我,妈妈有一瞬的迷茫,随后惊讶道:“这不是依依吗?
你怎么来了?”
我跟柳依依之间的事,妈妈并不知情。
就连当初她妈偷走家里的钱,我怕妈妈着急上火,也瞒了过去,只说我拿去还债了。
我多想叫一声妈妈,可那样只会让妈妈更担心,强打起笑脸:“阿姨,我刚回国,听南音说您病了,来看看您。”
还好我声线和身材跟柳依依差不多,妈妈并没怀疑,温和地笑了:“看这孩子,这点小事也要跟你说,我看电视了,依依你现在是大明星,麻烦你了。”
“对了,怎么是你自己来,我家南音呢?”
我笑着说:“南音换了个工作,要出差一阵子,这段时间可能都来不了了,她说了,您的手术过几天就能安排,让您好好修养,她就是放心不下您。”
妈妈笑了笑,脸上带着幸福:“害,这孩子,工作重要,我个老婆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倒是她,总忙着挣钱,饭也不好好吃,瘦的像个竹竿,是我这个妈没用,拖她后腿了……回头你帮我劝劝她,别那么累,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病痛已经将妈妈折磨的脱相,可她还是满心惦记着我,我忍下心里的酸涩,陪妈妈说了好久的话。
离开时,妈妈突然叫住我:“依依啊。”
她费力地抬起手,帮我将耳边的碎发掖回去,温柔地说:“你也要注意身体。”
“帮我告诉南音,让她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不论发生什么事,妈妈永远爱她。”
我死命攥紧拳,指尖陷进肉里,疼痛冲散了几分流泪的冲动,乖巧点头:“好,我一定告诉她,那我先走了阿姨,回头再来看您。”
出了院门,我再也压制不住情绪,捂着疼痛的胸口痛哭出声。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可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健康地活着。
我疯了般地冲到医院,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的脸,还有拿手机拍照的。
“这不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演员吗?
叫什么来着?
哦对,柳依依,快快快,发微博,今天运气好,碰见明星了。”
好不容易赶到抢救室,却看见一张盖着白布的手术床被推了出来。
医生遗憾地朝我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
脑子一片轰鸣,像是隔绝了所有声音,我呆呆地低下头,缓缓掀开了布。
白布下的身体轮廓是那么瘦弱,我颤抖着手摸向那张永远温柔慈祥的脸。
妈妈闭着眼,嘴角还带着微笑,仿佛只是睡着了。
可掌心冰凉的温度提醒我,她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而我的生命,仿佛也从这一刻,跟着她一起死了。
“这是李恩惠女士的遗书,她让我们交给一个长得像柳依依的,叫做郑南音的女士。”
医生说得拗口,我却在一刹那明白了,泪流满面。
妈妈,她还是认出来了。
顾言琛是在医院三层的天台找到我的,他身后跟着柳依依还有一大群记者。
我坐在天台边缘,晃着赤裸的双脚,穿着单薄的睡衣,任凭狂风肆虐着身体,却感觉不到冷。
“南音!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快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顾言琛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着急。
他应该开心啊,我终于遭到报应了,他怎么不笑呢?
我回头看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像小时候那样对他笑道:“顾言琛,你来啦?
我妈妈死啦!”
“你知道她的遗书里写了什么吗?
她说她认出了我,即便这张脸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她也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女儿。”
“她说她知道我一直被你折磨,她不愿意再拖累我了,她让我自由地活着,找一个对我好的人,幸福的生活。”
“可是,妈妈死了,还有谁会对我好呢?”
顾言琛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慌乱,连伸出的手都是抖的,他缓缓向我靠近:“南音,你妈妈的事是个意外,你乖,下来,我对你好,我会对你好。”
“你骗人,不是意外!”
我大吼着,眼泪瞬间汹涌而出。
“你说只要我听话,你就会救我妈妈,我已经什么都听你的了,你让我跪着我就跪着,你让我整容我就整容,你不给我用麻药我就不会喊疼,就连柳依依让我拿刀砍自己,故意让人耍我,我也老老实实跳进又冷又臭的池塘。”
“可是你从来不信我,不信我没害柳依依,不信我跳了一下午水,我求你救救我妈妈,你还是不信!”
我崩溃地哭嚎,痛苦地抱住头:“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我妈妈能活着,可你为什么不信我?!”
“是我,是我太没用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妈妈!”
那些记者议论纷纷:“听说最近有个整容成依依姐的女人四处滥交,就是她吧?”
“真是想红想疯了,死变态,我看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指不定有精神病。”
顾言琛猛地回头,怒吼道:“滚!”
柳依依走到他身边,轻蔑地看我一眼:“阿琛,南音肯定闹着玩儿呢,不就死了妈嘛,都死过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是故意的,你忘了她……”顾言琛一把攥住她的手,神情阴狠地像是要杀人:“马上带着你的那些狗滚,要是刺激到南音,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了你!”
柳依依像是吓到了,不敢说话。
顾言琛甩开她,望着我的眼中满满的后悔和心疼:“对不起,南音,我不该怀疑你,天这么冷,你穿得太少,你会冻坏的。”
“你下来,我保证以后都信你,我再也不会欺负你,过去的事全都过去了,只要你下来!”
我突然觉得十分可笑,平静地看着他:“顾言琛,你把我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让我在敞着窗户的冬季夜晚下跪时,为什么不怕我冷呢?”
“我求过你,我求过你的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我妈妈死了,永远都不会过去。”
我伸开胳膊,在顾言琛恐惧的目光中朝他笑了笑:“既然你总是不肯信我,要是我死了,你就会信了吧。”
“顾言琛,我太累了,这辈子喜欢过你,我很抱歉,但我现在不喜欢你了,这次是真的啦。”
我仰头朝后倒去,除了呼呼的风声,还有顾言琛的嘶吼。
……他们说我从三楼跳下来,幸好有个棚子挡了我一下,侥幸保住了命,但腿摔断了,人也摔傻了。
是吗?
我不知道。
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认识任何人,像是没有了来处,只是胸口总是很失落,仿佛失去了最喜欢的洋娃娃 。
我不太喜欢这间屋子,到处都是白色,尤其不喜欢那面镜子。
望着镜子里的脸,总是没来由的厌恶。
但脑海中总是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你要赎罪,越疼越好。”
这个声音像是梦魇,日日折磨着我。
好吧,那就赎罪好了,或许我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可是要怎么疼呢,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我都挺喜欢的,除了这张脸。
所以我打碎了镜子,用碎片在脸上划了十几道伤口,血肉外翻。
疼倒是挺疼,但是看着自己更顺眼了。
那个陌生男人捧着药进来的时候,我就这样举着镜子碎片,欣赏着血肉模糊的脸。
“南音!”
男人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害怕又担心。
他为什么要担心我?
我认识他吗?
他要给我治伤,我迅速地躲到了柜子后面,小心翼翼地歪头看他:“你是谁啊?
我认识你吗?”
他表情很痛苦:“我是你丈夫,南音,乖,让我给你治伤。”
我摇摇头,小声说:“我不认识你,嘘,小点声,我在赎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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