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左脚被他握着上药。
另一条腿,搁在我肩头。
嘴里嘟囔着:
“我的脚指甲是不是长了?”
她脚尖划过我的脸,“划不划人?”
谢辞余光扫见,捏痛了沈雨怀。
“啊!阿辞,你抓痛我了。”
我趁机跑开,上了楼。
等到房间门彻底关上,我身体无力地瘫坐在地。
世界仿佛崩塌了。
空气稀薄,难受得喘不过气。
我走到窗边,把戒指扔出去。
试衣间的对话,还在耳边不断响起。
“要不是为了你能继承全部财产,我当初都不会搭理沈年。”
“又脏又臭,还跟个饭桶似的,恶心死了。”
原来初见,他就带着目的。
话语像是冰锥,把我心脏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5
晚上,有人来敲门。
低哑的声音透过木质门传来:
“年年,睡了吗?”
犹豫片刻,我还是把门打开了。
谢辞一半脸隐入黑暗,看不清神色。
只看见薄唇和下巴硬朗的线条。
他想挤进来,被我阻挡。
房间有收拾好的行李,我想安静地走。
他愣住了,把手里冰袋给我:
“今天你妹生病,让让她。”
“下次我会护着你的。”
我收下冰袋,没有下次了。
他从身后拿出个盒子,盖子打开,里面装的各式口味的青团。
是南城那家。
他特地飞过去给我买的。
“你晚上吃饱了吗?填点肚子。”
我仰头,依稀看着他眼睛。
在荒郊野外,你背着受伤的我走了三十公里。
在洪流里,你死死拽着我,让我别放弃。
在我一次次面对选择,纠结痛苦的时候。
你说,“大胆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