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霉味。他瞥了一眼女孩，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个小小的球。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林景秋不喜欢打破沉默，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舒服的状态。但他感觉到身边女孩的僵硬和紧张，那种情绪像无形的空气，慢慢侵入他的意识。
“家住哪儿？”他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女孩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林景秋皱眉，心想，捡到个麻烦了。他不再问，视线重新回到前方的路面。他对这种情况没有经验，但隐隐觉得，眼前的孩子可能并没有“家”可以回去。
沉默中突然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女孩终于开口了，声音轻得像雨水敲打车窗的声音：
“叔叔，你怕不怕死？”
林景秋的手猛地一抖，方向盘微微偏了一下。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女孩的脸藏在湿漉漉的头发后面，看不出表情。这个问题让他感到突兀和不安。
他沉默了几秒，低声回应：“人活着总比死了强。”
车内再次安静了一会儿，只剩下雨刷器机械的“吱吱”声。女孩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是，有些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林景秋的内心独白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地扎进林景秋的心里。他握紧方向盘，觉得呼吸都有些沉重。他的脑海中，像电影回放一样闪过妻子去世时的场景。
那是三年前，他的妻子躺在病床上，仪器的嘟嘟声像催命符。他站在病房外，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侧。他没有抓住那最后的机会，没有陪伴她走过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总是后悔，总是责怪自己，甚至开始觉得，那个时候，陪着她一起走，也许比独自活着更好。
而此刻，身边这个女孩的话语，把他刻意封存的伤疤撕开了一角。他转头看了女孩一眼，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空洞，却让他看到了某种熟悉的痛苦。
林景秋最终没有说话，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