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
她越说越可怜,泪流满面,跪得谦卑又虚弱,且风情万种。
我在床上蜷着,小心把那点布包着的雪从床后抖下去,心里感慨不已。
狐媚子,真是门技术活。
冬青讨饶哭惨,最终还是博得江宁予略一心软。
我装够了病,喝了春莺按方子熬的药,苦得吃了三颗蜜饯。
“小姐,他要是不来,您可白喝了。”
我叹气:“总比圆房白忙活强,他不来,下月再麻烦一回也无妨,喝药而已。”
与我所料不差,冬青只能缠住江宁予一小会儿,因为我也是“生病”之人。
他在夜色下匆匆到了我的卧房,正赶上我泡完脚准备休息。
“你来做什么?”我问。
“我……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李郎中今日无暇出诊,阿青、冬青又拦着我,所以……”
我紧了紧披着的外衣,向他笑笑:“无妨。你瞧,我只是一时有些风寒,很快就好了。”
“卿卿怎么想起来要泡脚?”他到我身边坐下。
有些话我说出来效果不好,“脾气大”的丫鬟春莺再次发挥作用。
“哼,还不是冻的?!我家小姐在薛府什么时候受过没炭火的委屈,真亏你问得出来。”
江宁予正要火大,外面又有仆人端着一盆炭火进了门。
“夫人,薛太傅叫人送来一车炭,说是只供自己女儿,叫夫人安心养病,别再受委屈。”
“爹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我佯装惊讶。
仆人是不能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温暖的炭盆端到屋子中间摆好烧旺以后他就离开了。
江宁予一下子不知该该不该训斥春莺了。
“卿卿,这炭……也算解燃眉之急,你先用着,我会尽快解决此事。”
我摸着他的手说:“夫君,别想那么多。不是我向爹告状,我想,大约是前几日回娘家,我提起侯府上用度欠缺,怕年节不好买,我爹关心我这个女儿,叫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