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许愿,蜡烛微光摇曳,许娇却突然啜泣起来。
她抹干眼泪,强装坚强,挤出一抹苦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今日原该是两人一起过生日。”
妈妈脸色骤变,粗暴地拔掉蜡烛,怒喝:“吃吃吃,就知道吃!许桃,你可知你哥因你而死?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吓得呆若木鸡,泪眼汪汪望向许娇。
待妈妈进房,她终于撕下伪装,十岁的她,脸上虽仍挂着笑,出口的话却如淬毒匕首:“许桃,你为何要出生?”
她用指尖轻轻抚过我的脸,突然狠狠拧了一把,“原本爸妈只爱我一人,如今你分走他们的爱,你就该和弟弟一起去死。”
我始终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恨我。
后来许泽出生,她又对他关怀备至。
我高考那年,许泽面临中考关键期,爸爸生意繁忙,妈妈正值升职关键,分身乏术。
妈妈要求我报本地大学,以便照顾许泽,我坚决不从。
她冷眼相向:“许桃,家里什么情况你不清楚?怎就这么不懂事?”
我离家求学后,二十二岁的许娇心血来潮要学钢琴。
妈妈毫不犹豫扔掉我的床和衣柜,将我的衣物打包塞进杂物间,把我的卧室改成琴房。
许娇在朋友圈发了段视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崭新的钢琴上,她笑容甜美,端坐弹奏。
我打电话回家,妈妈还在为我不听从安排而生气,语气冷淡:“反正你翅膀硬了,不听我话,这家里留你房间何用?”
许娇接过电话,假意温柔:“桃桃,别惹妈妈生气了,等你回来,跟我睡一屋,不会没你地方住。”
可我才离开一月,她便急不可耐想将我扫地出门,妈妈竟也默许纵容。
6
午后,许娇随宋斐回新家。
我跟在爸妈和许泽身后。
许泽驾车,爸妈坐后座,副驾空位,那是许娇的专属位置。
我飘然而坐,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