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不久,宋斐便向我提出分手。
我不死心,反复追问,他被我问得心烦意乱,猛地甩开我的手。
我狼狈摔倒在地,掌心被粗糙地面划破,刺痛钻心。
他却无动于衷,满眼厌恶:“还想瞒我?你家里人都看不下去,跟我说了。”
某个清晨,妈妈喊我陪她买菜,弟弟许泽拉着宋斐,在他耳边低语,编织着关于我的谎言:人品低劣,手脚不干净,欺凌同学;生活混乱,大学时还曾打胎。
最后,正义凛然的许泽长叹一声:“许桃是我姐,我本想护着她,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往火坑跳。”
掌心的疼痛阵阵袭来,我瘫坐在地,仰头望着宋斐,听他复述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待他话音落下,我却突然笑了,笑得凄凉。
他蹙眉:“你还想辩解?”
我摇头,笑容苦涩:“他们说得对。”
宋斐对我,本就感情淡薄,何况诋毁我的,是我的至亲家人。
我曾拼命渴望他们的关爱,活着时无人问津,死后,自然也无人知晓。
3
正恍惚间,宋斐来了。
他西装革履,发型精致,愈发显得英姿挺拔。
进门便亲昵地吻了吻许娇脸颊,柔声问:“许桃还没到?”
许娇泪光闪烁,轻轻点头。
“罢了,别管她。”宋斐脸色微变,“这种人,来了也是煞风景,娇娇,今天你是新娘,别为不相干的人掉泪。”
许娇顺势依偎在他怀中,仰起脸,楚楚可怜:“不管怎样,桃桃是我妹妹。”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地真挚,让人动容。
就像三年前,我作为优秀毕业生,学校邀请父母出席毕业典礼,上台致辞,以便宣传。
我满心忐忑,字斟句酌地打电话回家,小心翼翼提出请求。
妈妈爽快答应。
可毕业典礼当日清晨,她却来电告知来不了了。
“娇娇身体不舒服,把她一人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