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绊绊2小时走了回去。
只见屋里亮堂,弟弟开心摆弄着新衣服新文具。
母亲在一旁忙碌替他收拾几天后开学的衣物,父亲在一旁抽着烟看着。
我别扭地走进屋,笑声戛然而止。
“出去鬼混一天,这时候才回?”
我手紧紧扯着书包上的带子,憋了好久终于吐出一句。
“你们偷我钱了?”
那巴掌落下来得又快又狠,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感觉大脑瞬间宕机。
“我们辛苦拉扯你长大,你这嘴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我们偷你的钱?你吃了家里多少大米你自己算过吗?”
“自己丢了钱反倒张口就是怪起自己家里人了。”
又是母亲先一步骂骂咧咧,父亲依旧保持着抽烟的姿势。
她就好像父亲手里握着的枪,无需多言,训练有素且稳准狠,指哪打哪。
而我这么多年成了靶子。
像他们练手的玩物。
我只觉得自己可笑,看来我运气不是太好,而是太差。
缴了这次的学费又如何,他们永远有办法纠缠我。
王老师只有一个,不会次次都有第二个。
我看向屋内统一战线的三人。
往后退了一步。
再退一步。
直到退后到大门口,打开锁。
我带着背包,背包里装着书,书里藏着400块钱。
转身逃了出去。
逃了一天一夜,逃到唯一的火车站,看着拥挤的人群和密密麻麻的告示牌。
我这一路都在想,我要去找小姨,我要去西藏。
5、
尽管只买得起硬座,尽管需要耗时将近40个小时,尽管周围的行李堆积如山将我挤在角落,尽管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害怕,但又激动。
我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