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以为虽然父皇吝啬温情,心里也是想看到儿子成器的。
这一世,动不动休课休课。
他就不该对父皇抱有期望,太子是云中月,他们是路边泥,没有太子,齐帝压根不关心他们死活。
活着也行,死了也没事,犯了错连坐,上学爱去不去,想起来问一问,想不起来爱咋咋滴。
祁承友阴沉着脸,实在想不通父皇究竟怎么看待他们这些皇子的。
昨夜祁承友睡的憨沉,打开门才知道昨夜下雨了,他往日辰时必醒,今日是被人叫起的。
多年政斗经验让他觉出不对。
“屋里的香是谁熏的?”
新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回殿下,昨夜雷雨,贤妃娘娘怕您惊了,让人点了安神香。”
母妃不会害他。
大皇子没再说什么。
他用完早膳向母妃请安,贤妃娘娘道
“昨日太子惊悸,喊了太医。”
大皇子心一紧
“喊太医了?他现在如何?”
祁承友站起来就走:“母妃,本王去看看。”
贤妃娘娘不声不响的抬头,她的儿子脾气写脸上,不懂得掩藏,往日对太子的不喜明明白白,如今对太子的紧张也清清楚楚。
她握紧了菩提子。
祁承友喜欢谁她都不拦着,但绝对不能成为太子身后的一条狗!
贤妃面上平静,指甲掐的泛白。
她冷冷看着祁承友大步往外走,直到一声
“太子殿下驾到——”
大皇子快步相迎:“太子!本王听说你昨日叫了太医!”
小太子抱着狸花背,躲开大皇子的碰触,朝贤妃扬着手里拉成长条的狸猫
“贤娘娘,它想吃灌汤包子,你可以喂它包子吗?”
菩提串一下断裂。
她看看大皇子,又看看太子,只觉得好讽刺。
子不像父,子不像父……
苏长河,为什么你仇人的儿子像你更多一些?
“太子殿下有时间,可多来。”
贤妃木木的说完,兀自离开了。
祁元祚与大皇子面面相觑。
“系统,我怎么觉得贤妃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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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隐藏版食人花,想想,能让禁军统领豁出去帮大皇子造反,得多大人情啊。”
祁元祚十分认同。
什么事能让苏长淮搭上家族叛变?
难不成苏长淮与贤妃娘娘有一段旧情?
还是苏家与贤妃娘娘母家绑定紧密?
也不对,贤妃娘娘母家说好听点儿是清贵,难听点儿,是没落,大皇子没有母家势力,更谈不上和身居要职的苏长淮绑定紧密。
那就是贤妃娘娘和禁军统领两人间有秘密!
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抽空打听打听。
原书围绕着男主和女主描写,皇宫这一窝子是昏聩的君王、把江山争没了的炮灰。
很多地方着笔不多,像上帝视角一样全知是妄想。
原书前期女主种田文,中期在男主后宅争斗文,后期被抄家从头开始造反文。
他只知道穿越女这时候在某个犄角旮旯卖水果养家。
详细地点,书里没写。
大皇子推推他:
“发什么呆?在想什么?本王刚才问你身体怎么样,为什么不回答?”
大皇子脾气急,从生到死没改过,平日里也就目中无人些,急了语气是质问式的,谁都受不了他。
祁元祚对别人不想回答就当没听见,对大皇子他敢这样,对方得变成河东狮吼。
他想用最简单的方式,略过这么些问题。
看着大皇子的包子脸,他一手抱着乖巧的猫,一手指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