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味剂？
我试图望见沈却言的难堪，可他始终平平，看不出一点对婚姻不忠的愧疚，或是脱离一段沉重婚姻的舒坦。
沈却言看我时，眼里有关切、有责任、有赞赏，可是没有爱。
“意俞，作为沈氏少夫人能够得到的权与利，不是我们分开后还能轻易得到的，你需要想清楚，不要让自己后悔。”
许多故事中的女主角可以为了金钱投入一段表面残败的婚姻，在乌托邦的文字里，仿佛一切经受过的屈辱都可以因为金钱反转定局，甚至结局会出现一个无所不能的拯救者从天而降。
可或许，她本不用经历那些苦难呢？
沈却言的手机响了，铃声是一首调子欢快的潮流歌曲。
他接了电话便朝着门外走去，走之前不但对我点头示意，途中还顺手关掉了玄关的灯。
提笔对着离婚协议出神的片刻，大门再次传来响动。
我本以为是沈却言去而复返，可一转头，那儿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孩。
他一言不发，隐忍着怒气与我四目相对，那双和沈却言相似的眉眼逐渐蓄满眼泪。
3、
“他走了。”
男孩哑着嗓子开口。
他走过来，在方才沈却言蹲过的地方单膝跪下，小心翼翼地牵起我的手。我下意识挣脱，却被他用力握住，仿佛一不留神我就会消失。
“他怎么敢这样对你……”伴随着话音，他直起身把我揽了过去。
靠在男孩稍显单薄的胸口，鼻息之间是淡淡的青草味，而我，居然毫无推开他的冲动。
在他轻声安抚着，像在照顾稀世珍宝，而我的眼眶也霎时决堤，大滴大滴的泪滚落，打湿了男孩的卫衣。
不一会儿，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与他拉开了距离。
男孩适时开口：“简单介绍一下，我是沈肆，沈家大房长孙，是沈却言的……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