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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夜,他摘下助听器疯魔缠吻司念祁墨寒全局

娇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晨,医院里。司念早早就起了床,她按照要求每晚还是回溪云涧,最近几天都没有碰到祁墨寒回家,但她躺在那个冰冷的家里,还是会半夜做噩梦惊醒。梦里祁墨寒变成了一只恶鬼不停的追她,她却怎样也逃不了。医生告知一大早就从家里赶来的司念,她哥哥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尽管还需要在病床上静养一段时间,但一定会好起来的。她转头侧目看到气色好了不少的哥哥,终于松下了一口气,眉头的霜雪有了融化的痕迹。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想到底怎样才能找到证据,救自己的爸爸出来,爸爸一日在监狱,他们一家就有一日的不得安心。但是每一次的尝试仿佛都是徒劳无功,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垂头泄气。司念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拿出一个橘子拨开,青黄色的汁水染了指尖,霎时有些愣了神。哥哥见状轻轻...

主角:司念祁墨寒   更新:2024-12-23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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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念祁墨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夜,他摘下助听器疯魔缠吻司念祁墨寒全局》,由网络作家“娇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医院里。司念早早就起了床,她按照要求每晚还是回溪云涧,最近几天都没有碰到祁墨寒回家,但她躺在那个冰冷的家里,还是会半夜做噩梦惊醒。梦里祁墨寒变成了一只恶鬼不停的追她,她却怎样也逃不了。医生告知一大早就从家里赶来的司念,她哥哥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尽管还需要在病床上静养一段时间,但一定会好起来的。她转头侧目看到气色好了不少的哥哥,终于松下了一口气,眉头的霜雪有了融化的痕迹。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想到底怎样才能找到证据,救自己的爸爸出来,爸爸一日在监狱,他们一家就有一日的不得安心。但是每一次的尝试仿佛都是徒劳无功,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垂头泄气。司念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拿出一个橘子拨开,青黄色的汁水染了指尖,霎时有些愣了神。哥哥见状轻轻...

《离婚夜,他摘下助听器疯魔缠吻司念祁墨寒全局》精彩片段




清晨,医院里。

司念早早就起了床,她按照要求每晚还是回溪云涧,最近几天都没有碰到祁墨寒回家,但她躺在那个冰冷的家里,还是会半夜做噩梦惊醒。

梦里祁墨寒变成了一只恶鬼不停的追她,她却怎样也逃不了。

医生告知一大早就从家里赶来的司念,她哥哥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尽管还需要在病床上静养一段时间,但一定会好起来的。她转头侧目看到气色好了不少的哥哥,终于松下了一口气,眉头的霜雪有了融化的痕迹。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想到底怎样才能找到证据,救自己的爸爸出来,爸爸一日在监狱,他们一家就有一日的不得安心。但是每一次的尝试仿佛都是徒劳无功,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垂头泄气。

司念静静地坐在病床边,拿出一个橘子拨开,青黄色的汁水染了指尖,霎时有些愣了神。

哥哥见状轻轻握起了她的手,温声开口;“念念,怎么了?有心事不要自己藏着,跟哥哥说说。”

一双清亮的黑眸望向自己的哥哥,低声开口,声音有些犹犹豫豫:“哥哥,我在想祁墨寒提交的那些证据。”

说到这里,司念咬了咬唇,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难道......爸爸他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吗?”

听到妹妹的疑惑,司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神暗了暗,他侧过头思考片刻,笑着尽量让自己语气看起来轻松一些:“念念,那些......只是暂时的,爸爸他不可能真的违法。”

听到哥哥这样说,司念更加绝望了,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难过。她多想快点找到证据,救爸爸出来,无论司家怎样落魄,只要他们一家人团聚就是最好的。

她好担心爸爸一个人在监狱里过得不好,但是现实却似一把冰冷的利刃,一次一次的击碎她所有的希望。

“哥哥,你好好休息。我们家里的宅子已经解封了,妈妈正在家里打扫,等哥哥你康复了,就能回家了。”

“嗯,哥哥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哥哥。”一双温柔的手,轻抚着司念的发安慰着。

“哥哥,我先回去了,晚点我和妈妈再来看你。”

说罢司念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医院,她要再回宅子看看,尽管找到线索的机会渺茫,但是她还是要试一试。

傍晚的司家宅子,显得更加寂静端庄。书房的灯光昏黄明亮,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翻找着东西。

突然,不经意间,司念把书房的钥匙不小心给掉进了柜子里,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钥匙取出来,却在柜子里意外摸到了这封看似尘封已久的信。

心想太好了,因为在角落里所以才避免了警.察先她一步拿走。

牛皮纸信封上,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寄件人是父亲。

而落款处的印章,更是父亲独有的他们司家的标志。司念皱起眉,一张白嫩的小脸泛起疑惑来,父亲他怎么可能给自己寄信?

这其中,必有蹊跷。

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信纸已经有些泛黄了,字迹斑驳,仿佛承载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仔细阅读了信的内容后,司念并没有看出其中暗藏着什么玄机。

倒是信中提到了一个地名——金苑。

“这个地方......好像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司念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道。

金苑,难道和金沙国际有什么关系?

看完又小心翼翼的把信装进了信封,动作很轻,仿佛害怕它会消失一般。

急忙跑去客厅找到正在给哥哥准备营养餐的母亲。“妈,你看这封信。”

“你知道金苑是什么地方吗?”

她举起信封急切的问,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和紧张,希望母亲能够给她一些有用的答案。

说不定顺着线索,找到了金苑,就能够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救出父亲呢。

然而,林母接过这封信仔细观看后,良久也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念念,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说着把信封放下,看着着急的女儿安慰道:“别急,一会妈妈做好了营养餐,我们一起去医院,问问你哥,说不定他会知道。”

司念点了点头,把信封再次小心翼翼的收好,直觉告诉她,这封奇怪的信,以及信中提到的地名,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母女俩走到病房门口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司恒正在床上半躺着看书。

人看起来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瘦弱苍白,看到母亲和妹妹,一张温润如玉的脸立刻浮现了浅浅的笑意。

司恒长得算是眉清目秀那一挂的,笑起来一对浅浅的梨涡,好似盛满了一汪春水。兄妹俩长得比较像,都有梨涡,天生的一副温婉好模样。

“哥哥,妈做了营养餐,有你喜欢吃的竹笋老鸭汤,我们一起吃一点吧。”说着打开了食盒,里面有几份精美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最近看着儿子逐渐好转,吴清莲心情也好了不少,变着花样的准备营养餐,希望他快点恢复健康,能有个男人撑起他们司家。现在她最担心还是监狱里的司父,两人感情一直不错。

“嗯,我陪哥哥吃。”

“念念,你不是有事要问你哥吗?”吴清莲给两人一边盛汤一边开口道。

司念一直没忘记这件事,想着等吃完饭再开口,现在说出来怕影响了哥哥吃饭的心情。没想到妈妈先说出来了,对啊,妈妈也是一直很担心父亲的,想必表面上不说,内心也是很着急担心。

也只好现在开口了:“对了,哥,你知道金苑这个地方吗?”看着妹妹充满期待和不安的复杂眼神,司恒不忍拒绝,但是他实在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嘴里的饭瞬间有些难以下咽,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说不出的淡淡忧伤。

司念见状,知道哥哥又有些不太开心了,一副笑的轻松的样子:“没事哥哥,我就是最近听说了这个地方,随便问问。”

说着又给哥哥夹菜,自己也大口的吃起来,司恒见到妹妹的笑容,脸上的阴霾这才退了几分。

吃过了饭,天色已经不早了,吴清莲看着女儿有些担忧的开口:“念念,今晚要不要回家住?”

司念愣了愣,随即浅笑着:“妈妈,我回溪云涧,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

“可是祁墨寒他......”

“没事的妈,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听到女儿这样说,吴清莲也只好作罢,她也知道自己那个女婿不好惹,也许女儿真的是有什么说不出的原因。




司念咬紧牙关,给吴清莲发消息说自己回家一趟,然后匆匆打车回家。

或许是为了获取她和家里人的信任,这些年,祁墨寒对外一直扮演着一个好丈夫的形象。不管是出差,还是各种纪念日,都会给她带礼物。其中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就放在别墅保险箱里面。

司念准备把这些珠宝首饰,拿去典当换钱,至少先把哥哥的手术费解决了。

可她忘了,她平时不爱戴珠宝首饰,这么多年,也只是将两人的婚戒当成宝贝,天天戴着,剩下的都是由祁墨寒放进保险箱里的。

这会儿看着保险箱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密码。

“林嫂,林嫂。”司念只能叫来保姆,“你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吗?”

林嫂闻言,愣住了,“太太,我只是一个佣人,保险箱这么贵重的东西,先生怎么可能把密码跟我说。”

司念也知道,是自己病急乱投医了。

她拿出手机,纠结良久,还是给祁墨寒打去电话。

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开口的人却不是祁莫寒,“司小姐,你找墨寒有事吗?”

听到南音音的声音,司念瞬间攥紧了手机,指尖微微泛白。

“祁墨寒呢?”

“他帮我去买衣服了,因为是贴身的,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回头我帮你转达。”

到底是什么情况下,才需要在白天更换贴身衣物?

司念无法细想,可念头如同横生的枝蔓,迅速在血管里游蹿。

理智告诉她,眼下拿到密码最重要,偏偏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般,说不出只言片语,看的一旁的林嫂都替她着急。

她小声提醒,“太太,您不是想知道保险箱密码吗,怎么不问?”

林嫂就站在司念身边,即便她说得再小声,声音还是透过话筒传到了南音音耳朵里。

“密码应该是0714,墨寒习惯用这组数字当密码,司小姐可以试试看。”

司念没有说话,只死死攥着手机。

祁莫寒的习惯,南音音了如指掌。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南音音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想拿保险柜里那些珠宝吗?也对,那些珠宝虽然不怎么好看,当初墨寒送我的时候我还挺嫌弃的不肯收,不过挺说都还挺值钱的。卖掉的话,应该能暂时帮你度过难关。”

她的语气含着悲悯,像是在施舍一般。

扑面而来的羞辱让司念承受不住,啪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司念捂脸,曾经因为祁莫寒送她这些礼物而有多兴奋,现在她就觉得有多讽刺和恶心。

他把南音音不要的东西拿来送给她,只是对她赤.裸裸的羞辱。

可笑她还天真的觉得,祁莫寒有多爱她,才会每次出门都记得给她带礼物!

指甲嵌入掌心,掐出一片血肉模糊。

如同司念此时的内心。

林嫂在旁边问询,“太太,问到密码了吗?”

司念心痛到神智都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开口说话,应当是说了的,因为林嫂已经过去开保险箱。

“咔哒”轻响,保险箱被打开,日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落在成堆的珠宝上,折射出琳琅满目的璀璨。

司念却如同被浇了盆冷水,彻骨寒意从脚底迅速攀升至四肢百骸。

她和祁莫寒婚房里的保险箱,用的却是南音音的生日做密码。

......

司念最终什么也没拿,那是祁墨寒买来给南音音的,哪怕被她弃若敝屣,也终归不属于她。

她如游魂般走出房间,在卧室里坐了很久,最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曾经,她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叫柳若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闺蜜情,最后因为一个祁莫寒闹翻。

当初她执意要嫁给祁莫寒的时候,柳若琳就不同意,说她觉得祁莫寒突然妥协娶她,是心怀不轨。

彼时司念承受着家里反对的压力,又无法得到闺蜜的支持,情绪进了死胡同,一时偏激的认为柳若琳是见不得自己幸福,因此和她闹翻。

柳若琳对她失望至极,两人就此断了联系。

后来,柳若琳毕业后.进了科研院,很多事都需要保密,想联系她需要辗转几次通话。

司念一开始也曾后悔想跟她和解,可后来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找到人,也就渐渐放弃了。

这次,她会愿意接电话吗?

愣神之际,一道清冷嗓音从听筒中传来,“喂?”

听着好友熟悉的声音,司念的眼泪不受控的涌出来,声音跟着染上哭腔,“琳琳,你能不能帮帮我......”

......

医院。

祁墨寒拿着缴费单回来,就看见南音音拿着他的手机。

男人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上前从她手里将手机抽走,坐在椅子上淡声道,“医生说你的脚踝只是轻微挫伤,静养几天就好。这几天几天,我会给你请个护工,你尽量少走动,好好休息。”

“好。”南音音点头,看了眼他垂眸解锁手机翻看的动作,目光闪了闪,软声道,“刚刚司念打电话来,问你要家里保险箱的密码,应该是想拿里面的珠宝去卖,给司恒凑手术费。”

祁墨寒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矜冷眉目没有任何变化。

他今天是从会议上临时过来的,西装三件套,完美的将他身形勾勒出来,宽肩窄腰,坐在那什么都不说,就足以让南音音看的入迷。

见他面无表情,不说话,南音音心里有些打鼓,装作不经意的道,“她也是可怜,堂堂司家小姐,居然要靠典当珠宝凑亲哥哥的手术费。”

“墨寒,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妻子,看到她这样,你......不会心软吧?”

祁墨寒掀起眼帘,淡淡乜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让人看不透。

可那眼底静静流淌的冷漠,却刺得南音音的神经狠狠跳了跳。

她咬咬牙,干脆道,“阿寒,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司念的爸爸,你怎么可能沦落到孤儿院,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整个海城,提起祁墨寒,谁不叹息一句白玉微瑕。

他走的再高,权势再重,他的耳朵都是别人攻讦嘲讽他的痛点。

他本该璀璨无暇的人生,被司家全部摧毁!

南音音神色愤恨,胸口剧烈起伏着,“就连娶她,你都是被逼的!”




QN大厦,总裁会议室。

祁墨寒的公司一直属于隐藏式发展,但是最近已经考虑让它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QN属于一家综合性较强的公司,几乎各项领域都涉及一些,房地产,法律纠纷,新媒体,珠宝等,着重发展一些前景较好同时利润也高的项目。简单来说就是什么盈利快他们就干什么。

这次会议主要讨论了和跨国公司的一些合作,来参加会议的不仅仅是国内的精英,更有许多国外合作方。

男人不紧不慢的侃侃而谈,中英文切换自如,介绍当前的市场趋势,以及他看好的合作机会等,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在听,内心暗暗佩服这个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超出常人太多能力的男人。

会议结束后,祁墨寒回到总裁休息室,秘书拿进去一堆文件,和一杯他常喝的咖啡。给他一一讲解都是什么重要的内容。

祁墨寒喝了两口,背靠座椅,一边听着一边闭目养神。

“祁总,这个文件是司念小姐寄给你的,你要不要——”还没说完,祁墨寒就一把拿过了文件。

秘书小姐吓了一跳,但是职业素养还是让她面不改色的保持微笑。

亲自拆开后,看到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赫然纸上,秘书看到他的脸瞬间黑了。

于是识相的赶紧退了出去,默默的关好门。

屋内一阵霹雳啪啦,名贵的瓷器通通散落一地。就连电脑也砸得粉碎。

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敢进去,门外的人都胆战心惊,假装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

“嘀嗒——”

“嘀嗒——”

水滴声混合着钟表声,构成了一首缓慢的曲子,很是凄厉。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划过微凸的骨结,流向指尖,一滴滴落下。

冷静下来后又低下头重新拾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纸上一片暗红,右下角落款:司念

女人的字体小巧娟秀,如同她这个人一般。

祁墨寒心脏仿佛有一瞬滞空。

一张纸片从协议中飘飘洒洒的落下,他弯下.身去捡,是司念特意留下的。

上面表明了就算他不签字也没关系,法律规定分居满两年,两个人可以走法律诉讼离婚。

“玩真的是吧,还给我科普上法律了。”

祁墨寒轻笑了一声,边说边慢条斯理的把这些通通撕碎了丢进垃圾桶。

他只要不想,她这辈子也别想逃离他的掌控!

想离开没那么简单,除非等他玩腻了,折磨够了再说吧。

——

天晴了,医院里的窗户透过了几缕阳光。

医生说了虽然痊愈还需要慢慢来,但是只要坚持治疗,司恒就能治好。

此刻司念的心情才终于平复了一点,勉强吃了些东西,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经吃饭了,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

昔日的披肩卷发已经被她盘起,只弄了一个简单的丸子头,为了方便照顾病人。她很爱美,但也没有精力再去化妆打扮,尽管素颜,还是给人一种落魄美人的惊艳。

单薄的身体藏在大衣里,看起来好像一阵大风就能把她给吹倒。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司念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提醒:老公

不禁觉得很是讽刺,鬼使神差的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司念,你这辈子都跟我离不了婚。”

隔着电话,他的语气依旧那么冰冷,强势,让人无法反抗。

“为......为什么......”司念一边说,一边颤抖着。

她现在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怕。

“你现在在医院吧,看看病床上的人,还不明白吗?”

他说着这样的话却带着笑,此刻的笑声更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生死,医生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司念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哥哥,禁闭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事到如今竟然还要赶尽杀绝!

良久司念声音微弱:“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哥哥。”

“很简单,回溪云涧,直到我腻了为止。”

“好,我答应你。”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祁墨寒果断挂了电话。

——

优伴随着优雅的音乐,客人们举杯畅饮。

权利与财富交织在这个璀璨的夜晚,衣着光鲜的宾客们,无不衬托着宴会主人的尊贵身份。

这里是SN酒会。整个城市最大的酒店,才刚刚建立不久,隶属于QN集团。

公司一切都准备就绪,为的就是今天。他祁墨寒能够在所有人面前以QN总裁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很多人早有耳闻QN,只听说总裁是一位年轻的男士,却不知道其实人就是祁墨寒,不过也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早就了解真相。这次一来是为了坐实身份,二来也能为公司拓宽到更大的利益。

一堆记者呜呜泱泱的往门口聚集,摄影师也举起摄像机找好机位。

一对俊男靓女缓缓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人群中瞬间嘈杂起来,毕竟这次大家也是听说了司家和这位女婿的事,很多人都是为了看热闹而来。

这次见了正主,更是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起来。

南音音挽着祁墨寒的手,一副娇俏小女人的模样,看向众人开口:

“感谢大家今天捧场来,我和墨寒谢谢大家了。墨寒他从小和我相识,他一路的辛苦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也十分为他骄傲。这一路陪他走来,虽然有一些“意外”,但是那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话音刚落,议论声又纷纷四起。

聪明人都听得出来,这话暗示着司念才是那个第三者破坏别人的感情,而她是人家祁墨寒从小到大一起的青梅竹马!

司念带着墨镜,随便穿了件连衣裙,简单的化了一下淡妆,她不想让别人看着她落魄的鬼样子。

宴会人很多,她小心翼翼的从人群中穿过想要找个角落坐下。

她知道,祁墨寒这个时候叫她来就是想看她难堪,所以分外小心。

可惜还是被有心之人给发现了:“这不是司家小姐吗?”

这一句话,给司念吸引来了无数道注视的目光。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故作镇定的摘下墨镜,微笑示众。

有些憔悴但是由于化了淡妆并不明显,所以看着还是十分的美丽动人,让在场的不少人都看呆了。

“父亲都进监狱了,哥哥在医院,这女人还有心情来参加宴会,真是个白眼狼!”人群中一道声音口吻尖锐。

突如其来的辱骂,让司念愣在了原地。

她抬起头看到了,那个男人,自己所谓的丈夫。

此刻正在一手香槟一手美人,冷眼旁观着他所造成的这一切!

混乱中,司念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天空中灰蒙蒙的,仿佛让人感受不到希望。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蔓延的更加肆无忌惮,空气中夹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忧伤。

“家属在外面等着。”几个护士小姐推着病床上的司恒往手术室走去。

“医生,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治好我哥哥。”

司念一边说一边安慰早已泣不成声的母亲。

这些事情压的司念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此刻很是煞白,挂着十分明显的黑眼圈。

手术结束,司恒脱离了危险期,母女俩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吴清莲倒下了。

司念知道妈妈已经到达了极限,毕竟现在父亲还在监狱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想到这里,司念心脏又抽痛起来。

但是她还不能倒下,只能一边照顾正在慢慢苏醒的哥哥,一边照顾因为心神劳累病倒的母亲。

医院里,女人安静的坐在病床边静静的守着自己的家人,虽然很累,但是她感到了短暂的安宁。

哥哥没事就好,她心想无论如何,以后她还有哥哥可以宠着她。

夜晚,溪云涧。

场景似曾相识,却更换了女主角。

“墨寒......”南音音不自觉的喊着他的名字。

祁墨寒怔了一瞬,他脑海里闪过了那个纯洁到让人不忍亵渎的眼神。

司念。

突然扰了兴致。

淡淡说:“公司有点事,我去处理下,你先睡吧。”

说罢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盖在了南音音的身上。

“小心着凉,晚安。”便转身离去,不带任何留恋。

南音音显然没有得到满足,但是她知道祁墨寒的脾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撒娇让他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多年生意场上的觥筹交错,早已让祁墨寒已经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的本领。他在圈里很吃得开,为了谈下一单生意,又把对方成功灌的醉的不成人样。

带着一股酒气,有些烦躁的结束他今天的应酬。

驱车回溪云涧,一路上车速飞快,狂乱的风吹着他的脸,一张脸帅的惨绝人寰,却偏偏看上去就是不敢惹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

回到家,诺大的客厅,寂静的卧室,到处都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此刻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是南音音发来的消息。

南音音:墨寒,这次云黎的走秀我大概要好几天才能回来,记得想我。

祁墨寒敷衍的回了句会的。

南音音又问起了司念,她这两天在溪云涧都没看到司念的身影,她是不是跑了?

祁墨寒放下手机没再回复,而是立刻叫来了手下:“去调查司念去哪了,一个小时内我要知道她在哪。”

“是,祁总。”

老板交代他们只有做的份,没人敢去猜测他让这样做的目的。

很快手下就带来了消息,得知司念在医院,祁墨寒立刻让人开车去了医院。

听到推门的声音,司念还以为是医生来给哥哥换药了,抬头却看到了这个她最不想看见的男人——祁墨寒。

他一身冷意,眼神说不出的冰冷又复杂,自从经历了那些,现在的司念有些怕这个男人,他太狠太决绝。

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在自己心里重复了千遍万遍的话。

“祁墨寒,我们离婚吧。”

声音尽管带着些颤音,但听得出来很坚定,她是下了决心的。

祁墨寒心猛地一沉,没有想到她现在说出要离开这种话。

突然大步走过来,司念往后退几步,他就往前进几分,最终还是被人给抵在了墙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巨大压迫感,想起先前他毫不怜惜粗暴的动作带给自己的疼痛,司念忍不住的身体微微发抖。

“现在知道害怕了?”他靠近她的耳边,说着重重的啃咬了一下。

过分纤细的手指默默的捏紧了男人的衬衫,好痛。

她强.压住内心的紧张害怕,一双眼角微红的眸子倔强的看着面前比她高出整整一头的男人。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发狠的捏住女人白嫩的下巴,几道红痕瞬间留下。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冰冷:“你觉得我会就这样放过你吗,未免太天真了!”

继而戏谑的看着面前慌乱的司念,继续说道:“我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怎么能用离婚这么简单的方式解决。”

“我会让你慢慢付出代价——”

“一点一点的”

“偿还”

这道冰冷的声音围绕在司念的耳边,她感觉此刻他像地狱里的恶鬼一样令人害怕,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

下巴以及耳尖传来强烈的痛感让司念的眼眶噙满了泪水,一滴滴硕.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划过。

“祁墨寒,我不知道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伤害我......”她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你用血海深仇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委屈。

可是面前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地狱罗刹。

是啊,她做错了什么呢,难道错就错在喜欢他吗。

如果喜欢一个人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那她是真的错了......

她后悔自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无情的男人,自己的成长都是拜他所赐。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散落在脸颊,也从祁墨寒的手上滑落。

有些滚烫,烫的祁墨寒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司念默默的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张开嘴声音嘶哑:“不管怎么样,我会搬走的。这里是医院,请你离开,我还要照顾哥哥。”

祁墨寒松开手,后退两步,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眼泪:“司念,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他盯着司念,眼神贪婪,像看着已经被自己捕获,随时等待死亡的猎物。

“但是我可以,我想做到的一定能做到。”

“包括你,司念。”

说罢随手丢了擦过手的纸,转身离开。

随着关上的门,司念终于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蜷缩着膝盖,大哭起来。

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明明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司念哭着哭着睡着了,第二天发现自己在病床上躺着,妈妈守在自己的身边。

她闭上了眼,想要再睡一会儿。

说不定睡醒了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她的哥哥还会健康如初,笑着任她撒娇,兄妹打闹时,父亲依旧会出来抱住他的乖囡囡,永远的站在她这一边。

挣扎片刻,司念还是起身,她还要寄出去一份文件。




一个接一个,始终无人接听,眼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意识到什么,急慌慌抬头,“妈,哥哥在哪个医院?”

吴清莲咬牙切齿,瞪着她的目光如同看仇人,“你还有脸提阿恒?”

“妈妈,求你了,带我去看眼哥哥吧。”司念泪水夺眶而出。

吴清莲恨恨看着女儿,半晌后,激昂的情绪缓缓回落,她眼眶通红,扭头往外走,“你是应该去看看阿恒,跪在他的病床前好好忏悔!”

司念一愣,赶忙擦干眼泪,随便找了件外套穿在身上,就追了出去。

半小时后,司念在中心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看见了哥哥司恒。

他胸前缠满了绷带,各种仪器连接着他身体,面容苍白的近乎透明,司念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还笑着说要给自己带礼物的哥哥,转眼间就毫无知觉的躺在了这里。

“哥哥......”

司念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上前两步,踉跄着跪坐到床前,她想伸手,却又瑟缩着不敢触碰。

直到一声轻而飘忽的嗓音传来,“念念。”

司念猛地抬头,视线里,不知何时醒来的司恒面色苍白而虚弱,可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温和宠溺。

他艰难抬起手,摸了摸司念的脑袋,安慰她,“不怪你......是祁墨寒......狼子野心,和你没关系......”

失血过多让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可嘴角却还努力扬起,想让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能够安心。

司念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抓着司恒的手,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司恒还想再安慰妹妹两句,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张了张口,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司念抱着他的胳膊,失声痛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司念才停下来,呆呆跪坐在地上,整颗心像是被绞成一团,痛的她难以呼吸。

痛苦一场后,司念的情绪平静下来,也开始思考。

事到如今,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现在爸爸还在看守所,哥哥又重伤垂危,她必须担负起照顾妈妈,支撑起司家的重担。

擦了把眼泪,司念木然从地上爬起。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司念红肿的眼睛扫视四周,没看到想找的人,于是问吴清莲,“妈,音音姐呢?”

司念口中的音音姐,叫南音音,是司恒的未婚妻。

模特出身,两年前和司恒在一场酒会上结识,后面互相生了情愫,确定关系后,司恒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娶进家门。

前不久,司恒刚刚求婚成功,打算在下周举行订婚宴。

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在这里才对。

“别跟我提她,你哥出事到现在,她连个面都没露。”提及南音音,吴清莲又是愤愤,“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结果你哥非要跟我犟,现在司家一出事,她立马跑的连影子都没了。”

“兄妹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吴清莲抱怨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下一下捶打在司念的心口上。。

她怔怔看着站在原地,任由母亲发泄。

司家破产、哥哥重伤、爸爸入狱......

桩桩件件席卷而来,母亲和她一样,一直被爸爸和哥哥保护着,一时慌乱,情绪失控,她可以理解。

只是发泄过后,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司念深吸口气,将胸腔内含着血腥味的痛楚咽下,“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接下来该怎么办,总要拿个主意。”

吴清莲发泄了一通,情绪也冷静下来。

她看了女儿一眼,眼底有恨铁不成钢的痛楚。

但到底现在再来追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解决好当下的事才最要紧。

吴清莲叹了口气,“阿恒后面还要做手术,我的卡被银行冻结用不了,你先去缴费吧。”

说完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心里又是一酸。

说到底,念念也是被祁莫寒给骗了。她爸和她哥那么疼她,现在出了这些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这一切终归是因她而起,让自己完全不迁怒,确实做不到。

司念都理解的,冲母亲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低声应好。

缴费窗口,司念递给护士一张卡,“你好,重症监护室,司恒。”

护士接过来刷了下,抬眸看向司念,“不好意思,女士,您这张卡不能用。”

司念愣住,不能用?怎么会呢?

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司念有些慌乱的低头从钱包里掏出另外一张,“麻烦试试这张呢?”

护士接过来刷了下,还是冲司念摇头。

大脑轰地一声,司念有些腿软的扶着缴费窗口的台子,脸色一瞬间煞白如纸。

她的卡,都是祁莫寒的附属卡。

可是现在,这些卡都不能用。那就只有一个解释,祁莫寒把卡全部冻结了。

原本,司念还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或许祁莫寒这么做,是有什么苦衷。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借口全部被现实冲击得灰飞烟灭。

祁莫寒......这是要对司家赶尽杀绝吗?

司念浑浑噩噩的转身准备离开。

结果一回头,就在排队缴费的人群中,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她始终联系不上丈夫祁莫寒,还有哥哥重伤却连面都不露一下的未婚妻南音音。

男人眉眼清冷,目光垂落在手上的检查单,眸子隐含担忧。

而一旁南音音娇颜带笑,似乎在安慰他不用担心。

司念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一根神经,被人粗暴的一下子扯断了。

她几乎是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抓住祁莫寒的胳膊。

“祁莫寒,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出事了?我哥哥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可我去给他缴费,却刷不了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男人一个用力给甩掉了。

司念一怔,恍然抬眸,对上祁莫寒神色淡漠的眼。

男人俊美的五官面无表情,黑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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