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呢!”
我问娘,“伯娘岂不是很难过!”
我娘垂首不说话,从前老太太要给大房塞人,大嫂无所谓,反正大爷不喜欢她。
如今却不一样了,女人一旦动心,就容易受伤!
我想起伯娘那么好的人,她待我像亲闺女一样,我怎么舍得她难过呢!
我一口气跑到伯娘的松云居,坐在门口,我要等伯父,乳母怎么劝我,我都不肯离开。
可是一下午没有午睡的我,很快就靠在门边睡着了,乳母把我抱了回去。
后来松云居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知道。
7
三日后是我外祖母的寿辰,我舅舅在冀州做知府,外祖母随舅舅去了冀州。
我娘有孕不宜长途颠簸,我爹又不得闲,最后由我娘的乳母张嬷嬷领着我去冀州拜寿。
外祖母久不见我,硬是留我住上一月,我心中挂念伯娘,住了十天就嚷着想念娘亲弟弟,外祖母只好放我离开。
等我回到都城,已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
我娘看起来还不错,只是肚子大了一圈,行动不便,她怕热,看起来很烦躁。
我问起伯娘的事,我娘摆摆手,什么都不说。
我带上礼品直奔松云居,伯娘看我满头大汗,拿帕子给我擦汗,又唤小桃去给我倒茶。
我不敢问她伯父的事,只悄悄地打量四周,发现屋里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我突然记起来,好像是祖母屋里的玉兰还是叫玉竹的。
叫我在意的是,她的发髻变了,盘起了妇人头。
这个我懂,只有嫁人的女子才会挽发。
我的心冷了半截。
我连小桃都不敢问,我娘心情不好,我便去问乳母。
乳母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叮嘱我,“大姑娘就别去问夫人了,为这事,夫人和二爷吵了一架,夫人身子重,咱们都别提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爹娘吵架的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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