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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做个了断。
王德明 2013年9月15日”
我拿着信,站在王叔的遗体前。他安详地躺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王叔从来不跟人说他有个早逝的儿子。”社区主任在旁边叹气,“前些天他还跟我说,看到你和嘉欣,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这个总是笑呵呵的老人,心里藏着这么深的痛。
晚上的追悼会上,来了很多他以前的学生。大家都说他是个好老师,最疼爱学生。可现在想想,他把对儿子的爱都给了学生们吧。
嘉欣也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哭。“爸爸,王爷爷是不是去很远的地方了？”
我蹲下来抱住她：“是啊。”
“他走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再见？”
我说不出话来。王叔最后一次见嘉欣,还给她买了糖。谁能想到那就是永别。
回家路上,嘉欣一直很安静。到家后,她忽然说：“爸爸,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不能让王爷爷担心。”
我看着她懂事的样子,忽然泪如雨下。
是啊,王叔说得对。不能让这个谎言毁了她的一生。我得做个了断,趁一切还来得及。
那天晚上,我重新读了一遍王叔的信,下定决心要坦白一切。无论要承担什么后果,也比让嘉欣活在谎言的阴影里好。
王叔,你放心,我不会再逃避了。
10
那个扎马尾的记者又来了。这次她带着一沓资料，在我面前摊开。
“李先生，我们查了很多医院的记录。”她盯着我的眼睛，“你能解释一下这些数据前后的差异吗？”
我的手在抖，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个实习医生。”她指着一张照片，正是那个给我做假证明的人，“他承认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我们明天要发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