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日那天,濯清府的蔷薇全被挖了。
我发现时,府里的人正在处理空地上的杂草,院子里光秃秃的,再未闻蔷薇花香。
木里说,是先生吩咐的。
盛夏正是其大好的花期,可一夜之间,全没了。
我不解,匆匆跑到书房问他为什么。
不是你母亲喜欢的吗?
周濯风却不像是多在意,拥着我,话语似诉情。
“那是曾经她喜欢。”
“至于现在,濯清府的新主人已有了心头所好。”
那一天,濯清府的下人就只做一件事,种栀子树。
周濯风向来不在意生日,以致于府中似乎除了我之外,无人提及。
我有一丝遗憾,可惜的是无法亲自对他道出那句祝福。
我用手势示意,将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递到他面前。
盒盖上刻有细腻流畅的栀子花纹,周濯风眼角含笑,当他轻轻打开盒子时,笑容愈发加深。
一串由檀木珠子串成的佛珠,其挂穗上仅缀有一朵小巧的木色栀子花。
他说:“多谢栀栀送我花。”
我想,周濯风其实很好满足。
他不过,只是想我送他一支栀子。
番外
周濯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沈栀没表现出来,但晚上睡觉时不准他抱了。
他无奈却纵容,耐心地问她怎么了。
她瞪着他,手上动作很快:
你外面是不是还有人?
“听谁说的?好大胆子,造黄谣造我头上来了?”
他说着,将她抱在腿上,下一秒她却往他鼻尖上咬了一口,那比划的动作都像是带了情绪:
周芈如。
她说你在外面养了好多人。
沈栀眼珠子转了转,细数一般,动作停了停,大概是在回忆周芈如说的其他话。
周濯风将人抱得更紧,忍俊不禁地听着。
他的太太学会告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