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妇在护卫手中挣扎着,想扑上来将儿子拉到安全的地方。
可这一切,仿佛被陆谚昌屏蔽在外,他抱着江轻舟,满是绝望,哭的像个孩子。
这一场刺杀,终究没能成功,婚礼被搅合的一团乱,徐开月也到底没能成功嫁给陆谚昌。
处理好了江轻舟的身后事,小桃拒绝了陆谚昌给的大笔银子,只对陆谚昌说道:
“陆小侯爷,你与我家小姐来往十五年,我家小姐从十岁等你到二十五岁,你心中该是知晓我家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纵然那封信,瞧着与我家小姐写的一般无二,可十五年,还不够你给予我家小姐一点点信任么?”
“若你愿意静下来,听听我家小姐说的话,或许,小姐也不会伤心至此。”
“若你心中还有我家小姐分毫,该去徐家为小姐的孩子报仇。”
“徐家?轻舟的孩子与徐家有何干系?”
沉浸于悲伤中的陆谚昌猛地抬头,看向小桃问。
“时至此刻,你还要护着徐开月么?”
“那日,若不是徐开月将庶弟带来平南侯府,若不是徐开月命她那庶弟绊了我家小姐一脚,若不是徐开月祈求你先让太医去看她那庶弟。”
“我家小姐何至于没了孩子,绝望的一心求死?”
再说起这事,小桃依旧满是气愤,她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后,陷入自责与懊悔的陆谚昌,心中有些许解气。
她继续道:
“陆小侯爷,若你不愿去徐家为小姐报仇,也无甚关系。”
“我虽是如草芥一般的奴婢之身,可徐小姐将我送.入清欢楼,还屡次言辞羞辱我家小姐,我纵是去罗雀门,受鞭刑,也定要上诉帝听,让徐家受到该有的惩罚。”
说罢,她提起桌上的包袱,抱起江轻舟的牌位道:
“小侯爷,我家小姐临去前说不愿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小姐的东西,我已尽数收起。你们拜堂的礼也未成,小姐的牌位,我要带回江家供奉,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