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我终于懂得了阿娘说的龙潭虎穴是什么,也明白了,人在宫中,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从来身不由己。
时隔几天再看见谢璇玑,我的眼泪就像失控了一样,诉说着我数不尽的担忧害怕与委屈。
谢璇玑瘦了不少,她揽住我的时候我都能隔着冬衣感受到她硌人的骨头:“绵绵儿,绵绵儿,不哭。”
我好没用,明明该我安慰她,我却哭的稀里哗啦,鼻涕一把泪一把。
谢璇玑紧紧地抱住我,轻轻拍着我哭的一抽一抽的脊背:
“我们绵绵儿还是个小孩子呢,却寻到了东宫里来,真厉害。”
“绵绵儿不哭,璇玑姐姐在这。”
谢璇玑的声音也些哑,但总归是温柔而坚定的。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泪眼朦胧地抬头。
谢璇玑拉着我坐在椅子上,替我倒了一杯温茶。
我捧着茶杯蜷缩在椅子上,笨拙地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掏出了我夹带的“私货。”
糕饼的奶香冲散了一点压抑。
我们默契地不提伤心事。
谢璇玑一直抿唇笑着,可我知道,她在勉强。
我看过她最绚烂的笑容,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说了很一会儿话,直到东宫主殿外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太医,和行色匆匆进了路鸢殿内的赵鹤。
谢璇玑端起茶杯,掩袖轻啜,捏着茶杯的细瘦手背上青筋鼓出。
我看见了。
我的璇玑姐姐,她最不想让我担心了。
她根本就没喝,只是借着端起的茶杯遮住自己。
我看见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瘦的尖尖的下巴,挤不出一点肉。
满室冷寂中,茯苓轻轻的啜泣声如此明显。
我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我不想看谢璇玑这样。
我想保护她,就像她当年亲手为我系上披风一样,将她温柔包裹。
所以我霍然起身:“我去找赵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