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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雷鼓宁平良雷义

今时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愿领他的尸骨,现下大抵估计是不想惹麻烦,想趁夜半无人时将雷义送出安葬,又觉实在不体面,最后到底也是找人批了日子下葬,只是没扰了谁,也无几人知,却不知怎得传开这雷家小少爷是革命党,得罪了上头的人,死无全尸。一时间街头巷尾不知情的只做谈资议论纷纷,知情的明哲保身缄口不言。我此行不曾张扬,却也难堵悠悠之口,惋惜有之,呵怒有之,有说我自断前程毁己一生,还有说当年雷义为我一掷千金,如今他遭此劫难,我却眼角无泪,真真是戏子无义。我懒得辩驳,只当未闻。旁人懂甚,我怎得没哭过,早在得知他死讯的冻雨夜,那场撼天动地的恸哭,老天已经替我哭过了,不过细算来,他们话也没错。确是戏子,无义了。那日待园子里散了场,我握枪披褂复穿长靠,再踏戏台之上。台上未着灯,...

主角:宁平良雷义   更新:2024-12-18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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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平良雷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雷鼓宁平良雷义》,由网络作家“今时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愿领他的尸骨,现下大抵估计是不想惹麻烦,想趁夜半无人时将雷义送出安葬,又觉实在不体面,最后到底也是找人批了日子下葬,只是没扰了谁,也无几人知,却不知怎得传开这雷家小少爷是革命党,得罪了上头的人,死无全尸。一时间街头巷尾不知情的只做谈资议论纷纷,知情的明哲保身缄口不言。我此行不曾张扬,却也难堵悠悠之口,惋惜有之,呵怒有之,有说我自断前程毁己一生,还有说当年雷义为我一掷千金,如今他遭此劫难,我却眼角无泪,真真是戏子无义。我懒得辩驳,只当未闻。旁人懂甚,我怎得没哭过,早在得知他死讯的冻雨夜,那场撼天动地的恸哭,老天已经替我哭过了,不过细算来,他们话也没错。确是戏子,无义了。那日待园子里散了场,我握枪披褂复穿长靠,再踏戏台之上。台上未着灯,...

《结局+番外雷鼓宁平良雷义》精彩片段

愿领他的尸骨,现下大抵估计是不想惹麻烦,想趁夜半无人时将雷义送出安葬,又觉实在不体面,最后到底也是找人批了日子下葬,只是没扰了谁,也无几人知,却不知怎得传开这雷家小少爷是革命党,得罪了上头的人,死无全尸。

一时间街头巷尾不知情的只做谈资议论纷纷,知情的明哲保身缄口不言。

我此行不曾张扬,却也难堵悠悠之口,惋惜有之,呵怒有之,有说我自断前程毁己一生,还有说当年雷义为我一掷千金,如今他遭此劫难,我却眼角无泪,真真是戏子无义。

我懒得辩驳,只当未闻。旁人懂甚,我怎得没哭过,早在得知他死讯的冻雨夜,那场撼天动地的恸哭,老天已经替我哭过了,不过细算来,他们话也没错。

确是戏子,无义了。

那日待园子里散了场,我握枪披褂复穿长靠,再踏戏台之上。台上未着灯,我先踢褂转身三抬腿,缨枪反手贴与背上,后又刺出枪底托在掌心,虚握着,微微使力便直指苍穹,而后旋身数十周,此时酒劲儿上头,这几圈下来只觉昏沉,黑暗中见一人向我走来,待走近,他点上戏台上的灯烛,我方看清来者何人。

那人依旧一身丝绒黑褂领口上绣着两片金竹叶,亦如同我道别的那天一样。

“小四将军,喝醉的赵子龙如何七进七出杀的曹军片甲不留呢。”

他开口便是一贯戏谑口气,我慌了神,在原地呆愣片刻,得见故人,也不去较真现实还是梦境,终是笑道:

“你懂什么,小爷本事高,醉了也敌百万兵。”

他闻言也笑,后却敛了神色,烛火摇曳我瞧不真切,只听得他说:

“平良,许多事我自是见不到了,我雷义此生,终是不甘却也值得。”

“您这两句话,直往人肺管子里戳。”

与他坐在戏台上,再无人开口,再回想初见时的那句小四将军,赵子龙是行四,众人皆唤一声四将军。

只是四将军是他们的四将军,赵子龙也不是他的赵子龙。<
我。我歪头回看向他,轻声呵斥他没大没小。他笑笑,看我给琴弦上松香,无意中叹出一口深深的气。我手上动作停了停,抬眼望他,奇怪他怎么叹气。

宁平良拉起下摆,蹲在我旁边,伸手摸了摸我膝上的京胡。他扬起脸来,暖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映照出一点从前他当小孩时跟在后头叫石头哥哥的天真来。

“石头,等我赚大钱了,给你买新的琴,好不好!买他个十五六把,爱拉哪个拉哪个。”

我垂下眼,也轻轻抚摸这把老京胡,慢慢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他年纪小我几岁,有时候烂漫的不像话,是四方院里天井落下的光,于昏暗中撒向人间。

宁老板的赵子龙名声响了,他一把嗓子敞亮了四九城,人人都来听他。权贵都拿他宁老板当座上宾,戏园子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班主另招了好几个乐师行当,都不错,我也得以松了口气,有他们所说的轮班歇息的机会。

一天到头也会有不想练琴的时候,我便搬了一把竹椅,坐在厢房门口,看飞檐滴雨,打在脚边凹凼里,溅起碎片如珠。宁平良把手背在身后,晃荡晃荡走到我面前的小院子里,还未开口先听得他笑了几声。

“吃了吗。”我头也没抬,把手插在袖筒里捂着看那小水花飞溅。

“吃了吃了。石头!你看这是什么!”

宁平良从背后抽出手来,捧着一个黑的琴盒,一瞧大小便是一把京胡,献宝样的拿上前来。我定定地望着那把琴,顿了几秒,伸手打开了盒盖。

好琴。

紫竹的担子,捻子用的是上好的黄杨木,触手细腻。蟒皮蒙的筒口,弓子用的是江苇竹,燥出了个弧。没有人能说这把琴不好。

我深望宁平良一眼,点点头,收下这把琴。他还追来问:“石头!喜欢吗喜欢吗!这把琴可花了
大价钱。”我点点头,回转身,拍拍他肩:“喜欢得紧,它很是漂亮。”他便露出一个笑,很松口气般地高高兴兴去了前面。

这琴实在话来说,好得很,我也喜欢。它好就好在崭崭新,每个部件都维持着一把京胡能做到的最好的状态,弓弦不起毛,琴弦不紧也不松,刚擦过松油,散发着那种独特的味道。

它也不好。太新了,这把琴是陌生的,我宁愿将它留着压箱底,更愿意去抚去摸那把我爹留下来的,当了又赎的老京胡。

那是一种,能回到小时候我爹按着我手指念音阶的感觉。是一种不同于新琴上竹子清香和松油味综合起来的,记忆里蒙蒙阳光下,灰尘散扬在半空中,老阁楼的味道。是大雪里他跌跌撞撞揣着几块刚换的银元,见到自己妻子尸体的甜腥气。

宁平良或许会懂,或许不懂,然而我也不愿讲这些给别人听,即使是我宁愿做他踏脚石的宁平良。

所以,在第二天上台时,我还是用的老京胡。宁平良下台后,借幕布遮挡,疑惑地望了我一眼。我端坐着,只迎上他目光笑笑。

可惜了,浪费他一腔赤忱。

动荡的日子里,来看戏的人也渐渐少了。烽火狼烟,终于还是波及到我的小世界里,却不是戏里唱两句词就能一笔带过的简单故事了。戏园子关门歇业的时间越来越久,班子里的琴师跑堂找借口溜了一大半,班主只是叹气,不拦他们。

我没有走,他们也都不奇怪,因为我似乎确实是除了这里无处可去了,这里即是我的家,是我生长的地方了。

戏台上,我坐着拉京胡,眼里看他。而他一身行头,拉山胯,踱方步,眼里装的是台下芸芸。

君子志在天下。宁平良要跟着姓雷的走,我一点都不奇怪。但那天夜里,他跪在班主的门外告别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爷一身真功夫,那是实打实唱出来的。”

说罢冷不防听得身后一声叫好,回头瞥见镜中映出一模糊人影儿,他单手勾着外套搭在身后,两步上前来,话中语调竟是带了三分戏曲念白:

“宁老板的功夫了得,小弟佩服良久,想请宁老板吃酒,可否赏脸则个?”

贫。

雷义此人,他活的炙热肆意,潇洒赤诚却匪气太盛,行事放浪,言语不羁,杯酒亦可泯恩仇,这的水土断不会养出这一号人来。

他是雷老爷认回的雷家庶子,彼时雷家门口,车辙马蹄乱声过,下来一位看个头约有十三、四的少年:头戴麂皮帽,沿边一圈毛绒挂满晨霜,遮去大半张脸;黑长裤,青灰长袄,都是布丁落了布丁,背的大包袱,脚旁手编提篮,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寒酸气。

别说跟雷家气派的大门格格不入,净是跟早晨来往上工的工人们相比,都显得突兀。

他攥着一双干裂黢黑的手,敲响了雷家大门…

“平良,你都不知,当时我在门口犹豫多久,冻的我脚都没知觉了,才敢敲门。我一进去,旁人都当我是要饭的,给我丢两包子出来,我这一看,这家不一般,乖乖,打发要饭的都拿肉包子打发……”

这些还是酒后他自己笑言告知。

要说这雷家虽是家大业大,但雷义头上有个事事优秀的大哥管着商行铺子,雷老爷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大手一挥,把他丢到国外,美其名曰锻炼锻炼,实则是甩了这烫手山芋。

再之后,雷义刚从海外留学归来,接是风宴上众人围簇着的人,他身穿黑薄呢西装,襟上佩一枚祖母绿扣,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范,席上也有人提起那个清晨,大都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当初那个少年。

而懂些内幕的人,看向这雷家小少爷的眼神却多了几分不屑跟怜悯,话里话间,真真一可怜人似的,几张嘴凑在一起一嘀咕,倒是给凑出个凄惨的身世。

雷家原是水运发家,掌了一个小码头,面上大部分还是棉纱
子里拉京胡,拉的很好,班主很看重。攒够了钱,又赎回了那把京胡。进了戏班子里,他求班主教我识字读书,又自己教我拉京胡。

京胡的一张弓,套在琴弦里,出不来。就像我,只能留在戏园子里,除非剪断。

宁平良小时候像只黑猴子,瘦得很,只有一双眼睛滴溜圆,神气活现,要说的话都用这双眼说出来了。这是一双天生赏饭吃的招子,许多唱戏的都愿意有这么一双慧眼。

我比他年长几岁,那时候我已经跟着我爹上台拉胡琴了,单独住在离后台不远的小厢房里。

我现在还记得起,戏园子后面我住的房间,推门出来抬头是黑瓦的檐。下雨的时候,一滴一滴滴在地上青石板砖里,打出一个凹凼。天井下那块空地有一个大水缸,里面养了睡莲,淡紫色。那样的景,给我的回忆蒙上一层灰蓝色的薄纱。

练功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石磨,被罚了的小孩儿就去扛那个石磨扎马步。我不归班里管,没碰过那个。但是经常看到宁平良被罚,不是扛着磨扎马步,就是倒立着背唱段,譬如种种,总之班主的法子多的是。

我经常看着看着就愣了神,担心宁平良那小身板被折腾坏,手上的动作乱了,京胡拉出一声呕哑嘲哳的凄厉尖叫。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响亮得很。我垂下眼,收回心神,手指用力,琴声被赶回正确的音律行列里。

可以说,我一天一天看着宁平良长大。我甚至愿意捧着他,让他踩着我上去,但凡他有这个需要。他在我心中是天生的角儿,迟早都会是别人口中的宁老板。

但当他真的一步步走踏实,走得好,也走得越来越远,真的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宁老板。我却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

“石头,你真是一块石头,你怎么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吭声呢。”

宁平良手里玩着一根马鞭,跟没骨头一样靠在箱子上侧过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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