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客人们讨伐他,萧天羽率先喊话:
“可我师妹确实是喝了你的桃花酿出事的,这你无法反驳!”
他有绝对的自信,他们的宅院无法被放进任何东西,更别提留影石。
毕竟他用神识将那里完全覆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发现。
一旁的掌门也护在爱徒前面:
“区区凡人死了也就死了,天羽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前段时间的行为而已。”
“你杀了我唯一的女儿,就算死一万次都赔不起!”
这样的言论引起众人的不适,大家的情绪更加激烈。
萧天羽冷哼:“你嫉恨师妹伤你夫妇二人,痛下杀手,你敢说你没有往桃花酿里面下东西?那桃花酿可是由你亲自送过去的!”
“我真没有。”我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掌门被我直白的态度气到双眼通红:“无耻小人,还敢狡辩!”
说罢他就要动手,却在看见萧景渊时硬生生忍了下去。
龙族在场,他到底是不敢轻举妄动。
萧天羽眼见此情景,并起双指:“我萧天羽对天道起誓!我给师妹的桃花酿就是从你家购买的!你敢对天道否认吗?”
在修真界若是对天道撒谎,会被雷劈。
他玩得一手好语言漏洞。
可惜啊。
恰好他安排报丧的妇人将剩下没开坛的桃花酿带了过来。
我冷笑一声亦并起双指:“我有什么不敢的,因为我卖给你的桃花酿全是水啊。”
萧天羽的话哽在喉咙里,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喝水还能死,那真的就是命薄了。
趁他慌乱,我看向天空:“我花盈对天道起誓,我卖给萧天羽的酒不过就是纯纯掺了灵力的山泉水!”
天空中没有半分异动,我转而冲他一笑:
“萧天羽,既然你爱对天道起誓,那你不妨继续?向天道起誓,你没有在这些水里下毒害你师妹。但你不敢吧?毕竟以你现在的状态,挨雷劈一下就灰飞烟灭了。”
他举着的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可他的嘴嗫嚅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不时瞟向旁边的掌门。
有胆大的客人当场就开了一坛,用手指蘸了一尝,大喊道:“这,这……确实是水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掌门那边的人手蜂拥而上,挨着一坛坛开了。
满满当当四十五坛,全是水。
唯一不同的就是里面有些许灵力波动,仅此而已。
萧天羽眼见大事不妙,飞快掐了法诀就想逃命。
但我夫妻二人可是镇上乐于助人的代表。
景渊当场就将他制住。
此时掌门的滔天怒火已经全然转向了他,出手狠辣。
前一秒他还是掌门的爱徒,后一秒掌门便碾碎了他的灵根。
惨叫声回荡在整个街道。
纵然是罪有应得,可眼前残忍的场景还是使众人紧皱眉头。
年轻些的女孩已将脸转到了一边,不忍再直视下去。
景渊也将我搂在怀里:“若是觉得怕就别看了,有时候人类比我们兽族残忍多了……”
萧天羽此时已然浑身鲜血淋漓,凭着求生本能,手脚并用地试图逃离,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下一秒,又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拖回去。
一道道法术加诸于身,每一道法术都会给予他巨大的痛苦,却不会了结他的生命。
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于耳,可他却无法解脱。
修仙界执法堂的人赶到时,萧天羽已经奄奄一息,执法者迅速将两人带走。
一个残害同门,一个使用禁术对凡人出手,哪个都是重罪。
进了执法堂,等待他们的会是永无止境的牢狱。
“按理说执法堂早该到了,怎么现在才来?”我看向景渊,他露出顽劣的笑。
我故意装作不知,也不询问,只是让小二收拾残局。
客人们被禁术所伤,景渊施法为大家疗伤后,大家愧疚万分,也在自发地帮忙。
“这一切总算结束了。”我感叹道。
景渊拍了拍我的肩膀,暗示我看向另外一边。
在洒满晚霞的街头,父母互相搀扶着向我们走来。
弟弟在看见我们后加快了步伐奔来,脸上不再是稚童的笑容:“这么多年,辛苦了姐。”
我惊喜地看向景渊。
他笑着搂着我:“以后一家人,永远幸福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