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
时瑾宴进来后,一米八的大高个,却佝偻着背,脸上的胡渣青色一片,一看便是很久没有精心打理的样子。
现在狗仔若偷拍一张他的照片估计粉丝都不敢相认。
“你来啦。”
时瑾宴突然泪就落了下来:
“你的声音...”
我笑着点了点头。
思绪回到我刚刚到时家的时候,我会帮着妈妈一起干活,顺便哼着点小曲。
偶然无意间被时瑾宴听到,对乐理敏感的他发现我的声音是不可多得的宝藏,
他便鼓励我好好唱歌,甚至时瑾宴请练琴老师时会顺便请一位声乐老师,
我会伴着时瑾宴的琴声歌唱。
那个时候,似乎我们之间不再是保姆女儿和时家少爷的区别。
或者更为准确地说,那个时候的我是焦点,在时瑾宴琴声的衬托下,我的歌声如珍珠般落在玉盘上,清脆可闻。
是我们一起谱奏了最美好的音乐。
时瑾宴把手里的捧花放了下来,挤走了原本属于姜舟捧花的位置。
我无奈失笑:
“你都听见了。”
“嗯。”
时瑾宴的尾音里掺杂了一丝喜悦:
“你拒绝了他,你心里....”
我看着时瑾宴,他的眼里全是期待,可我只是叹了口气,平静地盯着时瑾宴说道:
“是,我拒绝了他,可不代表我们之间有机会。”
时瑾宴肉眼可见地颓了下来,但转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语调里带上了希冀,向我递上了手机:
“你看,我澄清了,对不起。
渺渺,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我定睛看着时瑾宴的微博:
“对不起,当年我确实曾爱慕过姜乔小姐。但我现在心有所属。
我的爱人路渺朝我提起了离婚,我正在挽救。请大家不要打扰路渺。”
我看到底下翻涌的评论,但凡对我恶评的,
时瑾宴直接怼了回去。
自然有不甘心的粉丝讽刺道:
“五年前路渺伤害姜乔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时瑾宴第一次回复道:
“五年前,真相如何,请你们去问姜乔。我的妻子是受害者。”
我抬起眼看着时瑾宴,他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祈求。
可我只是平静地吐露出撕开他的伪装:
“不够,这就完了?
为什么不直接说错在姜乔身上?”
时瑾宴拉过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抓了抓他的头发,无奈说道:
“渺渺,五年前那事谁都没有证据,姜乔怎么可能出来承认。
你总不能把我们的感情寄托在第三个人身上吧?”
我笑了起来,又深深叹了口气:
“时瑾宴,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两码事。
无论姜乔道不道歉,你我都回不去了。
但是姜乔因为你的劝说道歉,我可能会对你有点谢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时瑾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可转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惯有凉薄的笑容:
“渺渺,我问你,你哪里来的钱做的这个手术?
姜舟?不,你不会接受他的钱,在你眼里,他也是罪人。
那我猜一猜,是梁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