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心情都被烦没了,灰暗的回忆被勾起,季岚山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郁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佩云,话语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来,掺着浓浓的恨意:“你最好安分地滚,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可能会掐住你的脖子,然后一把拧断。
李佩云被他眼底的戾气震得慌了慌,她咽了咽口水,气势弱了下来:“你你快收拾了跟我走吧。”
季岚山甩开她,声音冰冷:“从现在开始,你和我再无瓜葛。”
说完这句话,都不给李佩云质问的机会,径直进屋锁上了房门。
李佩云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地发懵,什么意思,季岚山要和她断绝关系?他不要那条项链了?还是说已经找到项链了?
怎么可能啊!她自己都忘了藏在哪里,他又怎么可能找到!
像是难以消化这个信息,她茫然地后退两步,差点摔倒。不是心疼季岚山这个不值钱的儿子,而是失去工作的同时再失去这个摇钱树,她就没好日子过了啊。
如果有季岚山在,每个月的抚养费再加上他的工资,那可是一大笔钱,哪怕不干活儿,天天打牌赌博,都能过富足的日子。
不行,她绝对不能失去季岚山。
李佩云疯了似的去拍季岚山的房门,边拍边嚷:“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断关系就断呢,我们好歹有点母子情分啊,开门开门,和妈好好说说……”
既然威胁没用,那就打感情牌,毕竟这小子念旧,说不准就心软了。
她没把季岚山哭出来,倒是把楼上的淮宁引下来了,少年皱眉看着她作死,心惊胆战的,生怕季岚山一怒之下宰了她,想了想只得走过去劝道:“你要是真顾念母子情分,就放过他,他现在和我一起上学,只有这样以后的路才更好走。”
“上学?”李佩云瞪大了眼,她只以为季岚山是负责接送淮宁,没想到两人是一起上学的,怪不得这小子心性变得这么大,原来是因为攀上淮宁了啊。
小少爷真厉害啊,害的她失去工作又少了棵摇钱树,李佩云眼底蓄满了恨意,只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来咬死淮宁。
她作为人的怨气可一点都不比鬼少。系统嘲弄道。
淮宁抿了抿唇:“你收拾好了就离开吧。”
离开?我凭什么离开?
我不甘心!
李佩云喘着粗气,犹如一头发狠的牛,愤恨的怒火把她眼睛都烧红了,如果不是季岚山突然开门出来,她怕是都对淮宁动手了。
面对男人强大的压迫力,她最终还是没敢多说,只用那双凸出狡猾的眼,死死地瞪着淮宁,然后拎着行李就走了。
淮宁吁了口气,季岚山看着少年解脱的神情,问:“她没碰到你吧。”
“没有,我们也收拾吧。”
李佩云走了,眼不见为净,季岚山再也不用受这个坏女人的压榨了,淮宁想想就高兴。
可惜少年高兴得太早,殊不知不远处,李佩云紧紧地攥着手机,声音阴森:“有笔大生意做不做,钱五五分,够你大手大脚花一辈子了。”
新公寓是复式两层,不大,但胜在温馨。
和别墅冰冷奢华的装潢不同,是现代化简约风格,四处透着阳光温暖的格调感。
淮宁和季岚山分开住的,但都在二楼,卧室隔着衣帽间,开门就能看到对方的屋子,季岚山表示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