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渺十分循规蹈矩,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要与男人保持距离。
齐之怀虽无奈,但也由着她去了。
“主子,莫忘了此行的目的。”
林渺正想推开房门,便听见这么一句,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
“阿舞,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齐之怀的声音响起,带着冷意。
“请主子恕罪,但阿舞还是要说。主子可是真喜欢上了林渺姑娘?她是前朝余留下来的祸种,如果不是因为要取她的心头血……”
话语戛然而止。
齐之怀看着推开门的林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又镇定下来。
“渺渺。”
林渺瞧着正蹲在地上嘴角带血捂着胸口的阿舞,抿了抿唇。
“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以后还得靠她保护你呢!”
齐之怀闻言身躯微微一震,看着林渺的眼神带了些不解。
林渺上前将阿舞扶起。
“你们刚刚说,要取我的心头血?”
齐之怀将林渺抱起,环着她的身子坐下。
“莫听她胡言。”
“主子。”
阿舞急切地上前,却被齐之怀冰冷的眼神吓退。
林渺捧着齐之怀的俊脸,好似自那夜之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近过了。
“别吓她了。不就是点心头血嘛,你若需要,只告诉我一声就行。”
齐之怀淡笑着摇了摇头,又捏了捏林渺的鼻尖。
“我舍不得。”
声音低哑,熨烫着耳膜,磨得林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两个人贴的极近,林渺能看到男人的眼底,氤氲着自己模糊的倒影。
齐之怀倏地俯身,迎上了林渺的唇。
眼前一暗,林渺被男人的气息笼罩,随之是一个温温软软,还带着湿意的吻。
一吻过后,林渺趴在齐之怀的胸口小声喘息着。
齐之怀笑得音色沙哑,捏了捏林渺的脸蛋,还有点意犹未尽。
翌日,林渺在山间采药,身后响起脚步声,一个投掷,一把弯刀插在来人的脚边。
是阿舞。
“你来取心头血的?”
林渺用内力将弯刀带回,又继续割着草药。
阿舞直直跪下,给林渺磕头。
“求你救救主子。”
林渺疑惑地瞧着她。
“你这是作何?求人之前总要告知来龙去脉吧。这心头血又不是我手里这堆草药,想采便采。”
阿舞这才停了磕头的意思,却还跪在地上。
“主子受了重伤你是知晓的,虽说外伤已无大碍,可内里却是快耗到虚空。需得你的心头血为引,才有救治的希望。”
林渺将最后一丛草药割下放至背篓里,转身看向阿舞。
“内里虚空?你从何处知晓我的心头血可救他的?”
阿舞眼神闪躲,并未作答。
林渺背好背篓,叹了叹气。
“不愿说便不说罢。我会取血给你的,但你莫让他知晓。”
阿舞又开始磕头了。
“多谢姑娘!”
……
林渺研了些忘忧散,加在了汤里。
她不是察觉不到男人最近越发虚弱的气息,只是他不说,她便不问。但救还是要救的,毕竟是她的人。
齐之怀喝了加料的汤,这会儿睡得很熟。
“出来吧。”
阿舞从暗处走出,看着准备的一应俱全的工具,突然生出一丝不忍。
“姑娘真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