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奕,陛下的身手不比你差吧?他是堂堂天子,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与他对抗?”
“可你不由分说就断定是我***他,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呜咽一声,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决堤而出,梨花带雨。
“因为他一纸诏书,我新婚时盖头都是自己揭下,好不容易盼到夫君回京,他又是一道圣旨赐婚。”
“这还不够,他还要我亲眼见证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亲密,方才宫宴之上,他、他一直当众玩弄于我……”
乔楚越说越激动,直接一把攥住了贺承奕的手腕。
“不信你摸!他便是这般羞辱我!”
系统都被宿主大胆的******作惊呆了!
这……这是可以说,可以摸的吗?
宿主为了泡男人,也真是豁出去了!
贺承奕哪见过这阵仗?
男女授受不亲。
他人都吓傻了,趁摸到女子敏感部位前,迅速把手抽了出来。
他不知道长公主所说是何物,但见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到底多了几分相信。
细细想来,长公主所言不虚。
她若存了***陛下的心思,当初何必要死要活嫁给顾彦辰?留在宫中,岂非近水楼台先得月?
三年前北境动乱,有他和父亲镇守,根本无需支援,陛下却还是派了顾彦辰前去。
如今又是破例给顾彦辰赐婚,怎么越看越像是……
在刻意阻止顾彦辰与长公主圆房?
回想起方才被她柔滑细嫩的小手握住,贺承奕麦色皮肤透出不明显的绯红,别扭地退后几步。
“或许是微臣误会了殿下。天色已晚,不若微臣护送殿下回将军府?”
他不知如何安慰女子,榆木般的脑子只能想到送她回府。
正好顾彦辰回京,她也算能得偿所愿,和意中人长相厮守。
乔楚听他这话,泪水更加汹涌,被吓到似的,娇小的身子直打哆嗦。
“不,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彦辰会发现的……呜呜,他会发现的,他不会要我了……”
贺承奕心头十分不是滋味,这事毕竟因他而起,他得把事情弄明白。
“长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顾彦辰他怎么敢不要您?”
乔楚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白皙的鼻头和脸颊都哭红了,咬着唇低声嗫嚅。
“陛下……陛下他破了我的身子,我如今已非完璧,顾彦辰美妾相伴,哪里还会要我?!”
贺承奕脑中骤然轰鸣,眼前一阵阵发黑。
看长公主的模样不似作假,陛下他果真……果真如此过分?!
这一刻,贺承奕只觉自己多年的信仰,顷刻崩塌。
从小父亲便教导他要忠君爱国,新帝登基以来,勤政为民,国运昌盛,他从未想过,陛下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长公主殿下有什么错?
她只是和天下所有痴情女子一般,爱上了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便遭受这许多无妄之灾……
“我倒不如一头撞死,成全顾彦辰和那女的算了!”
容不得贺承奕细想,乔楚已经抹着眼泪,踉踉跄跄朝凉亭立柱冲过去。
人命关天,贺承奕顾不得男女大防,修长有力的臂膊将女子紧紧桎梏在怀中,笨拙地安抚她的情绪。
“殿下切勿妄自菲薄,您贵为万金之躯,又岂是清白二字可定论?”
“您此时成全他们,反而是着了小人的道,只要您在将军府一天,那***就一天抬不起头,终身为妾。”
“微臣先护送您回府休息,殿下您放心,顾彦辰那厮敢对您不敬,微臣把他头砍下来给您当球踢!”
乔楚满足地靠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哭得太激烈,一时半会还在抽抽噎噎,“你说,他要是不要我可怎么办?”
贺承奕哑口无言。
他一介武夫,只懂带兵打仗,能怎么办?
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起兵谋反。
许久未得到回应,乔楚情绪又激动起来,不停用额头去撞男人坚硬的铠甲。
力气不算大,一下一下,却沉重得要砸进贺承奕的胸膛,心脏钝钝的疼。
他虎口钳住女子玲珑小巧的下颌,制止她自残行为的同时,也看到了那白皙额心撞出来的红痕。
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贺承奕心尖一颤,一句话脱口而出。
“若真有那时,他顾彦辰不识好歹,我贺某要!”
“公主若不嫌弃,便纳我做个驸马,贺某别的不行,看门绰绰有余。”
乔楚顿时破涕为笑,“世子这般豪爽性情,着实令我心生欢喜,只可惜我心头如意郎君,不若世子善解人意。”
“今夜他两个鸳鸯交颈,被翻红浪,我心如刀绞,恐夜不能寐,择日不如撞日,世子今夜,可否留下陪我?”
女子脸上鼻涕眼泪混作一团,便是再美的天仙,也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儿。
可那一双狐狸眼,却又含情脉脉,勾魂摄魄,透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叫人说不出拒绝的狠话。
“只是陪我在房中说说话,世子可是不愿?那方才所言,难道尽是骗我的话术?”
眼见她湿红的眼眶又要滚下珍珠,贺承奕终于点头答应。
“我先将殿下送至府上,待夜深人静,再孤身从后墙翻入。”
他想得十分简单,长公主被陛下强迫失贞,正是需要安慰陪伴的时候,夫君却要迎娶小妾,她如何熬得过去?
为免她做傻事,贺承奕有求必应。
何况长公主身娇体弱,便是二人同处一室,也必然不会发生什么,她已非完璧,事后应当不会介意。
乔楚想得更简单。
等人进了她卧房,房门一关,小世子武功再高强,还不是任她为所欲为?这武道圣体buff就是爽啊!
偷听了一路的乔十一,彻底风中凌乱。
这……究竟是禀报,还是不禀报?
如果要禀报,先报哪一件?
实在不怪他影卫的脑壳蠢笨,而是这一席对话,句句信息量大到爆炸。
换了任何一个下属来,都得仔细措辞,以免一个不慎,被主子拖去砍头,充当泄愤的工具人。
回将军府的路上,乔楚和贺承奕同乘一辆马车。
是贺家的马车,乔楚那辆,实在太破旧,贺承奕看不下去,义愤填膺地抱不平,“将军府竟如此怠慢殿下!”
他平日里习惯骑马,此时却陪乔楚坐在豪华宽敞的车厢内,两人靠得极近,身子都快贴在一起。
忽然,马车颠簸一下,乔楚磕到车厢,唇齿间溢出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