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衣裳凌乱地丢了一地。软榻上的女子如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媚眼如丝,娇弱无力。
随着殿门的砰然推开,一贯而入的人瞬间这殿中也随之明亮了起来,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床笫的气息。
“啊――”
“啊――”
“去看看,是哪个不知廉耻的竟然敢祸乱宫闱。”南宫敬一脸严肃的说道。
轻纱帐漫被宫人撩开,里面的女人茫然若失的看着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赶忙拿起床上仅剩的残缺不全的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
而身旁的男人,眼神迷离眸底的氤氲之色还未下去,似乎对于发生的事还不知。
“不是二丫头。”水莺莺的美眸一颤,心底的疑惑却无一减少。只是此刻她身为叶澜珊名义的母亲,必须维护她,温润开口,“老爷,不是二丫头。”
叶云霆点头,沉着的脸缓和了许多。
叶倾城在看到这幅景象身子明显的一僵,额头轻蹙,心底莫名的咯噔一下,怎么回事,人去哪里了?只见南宫璃看了她一眼眸底温软如水,叶倾城心底踏实了一分,连忙换上一副容颜,压下心底的烦闷。
床上的女人似乎清醒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替叶澜珊引路来烘干衣服的小宫女,此时的她看着闯入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女子身上,软榻上的男子幽幽缓过神来,那不正常的红晕也慢慢恢复的如初的脸色,迷离的眸光看着身旁衣衫不整的女子,厌恶地皱了皱眉,揉着太阳穴,嘶哑的声音似一阵风吹过竹林撩起竹叶声。
“你是谁,胆敢爬上本王的床。”
“定王殿下。”
熟悉的声音让所有人一阵,齐刷刷的目光由女子的身上转移到此时清醒过来的男子身上,只见他清凉的目光悠悠的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又看了下自己的模样,瞬间怒目沉了俊颜。
“都给本王滚出去。”
众人难以启齿,下人只好上前放下轻纱漫,退出了大殿,只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的打骂声。
“四哥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暴脾气,谁的面子都不给。”南宫敬看了眼殿内的烛光萦绕,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南宫璃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他的眸光掠过众人落在了叶倾城的身上,探究的目光让此时也投过目光的叶倾城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猛然有些惊醒。
看来有些事,璃王殿下并非不知道,只是纵容她而不点破,想到他此时此刻还维护着她,叶倾城的心中一暖,本来有些黯然的眸子绽开了些许的微亮,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更是珍惜万分。
殿门再次被打开,只见南宫定穿戴好一切已经站在门口,清冷的眸光看着这一片熙熙攘攘人声,好不热闹,丝毫没有刚才的尴尬,清冷的目光在在场所有人身上一一掠过,对着殿外的下人吩咐。
“来人,把里面的女人送入暴室。”南宫敬清冷的声音如冰如水,比这夜色中的冷风还要冷上几十倍。
“四弟,你还真对女人弃之如敝履。”那言语中充满了鄙夷之气,南宫敬可不会放过挖苦他的每一个机会。
南宫定看着南宫敬,懒懒地挑了下眉毛,道:“四弟这般怜香惜玉,那就将里面的女人送到敬王府上。”
“你.........”南宫敬怒目沉颜,狠狠地甩动衣袖,道,“我们本与国相寻找叶二小姐,不想却碰到二哥在此.........看来我们这些人扰了二哥的兴致。”
“四殿下来此找我的?”
叶澜珊的声音由身后传来,凤眸清冷,眸光清淡,一袭蓝衣站在那里,明明清华高贵,天上的万千月光的光华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但偏偏让人感觉寒凉如水,黑如子夜的冷。
“二妹,大家都在找你,你去哪里了?”
看着叶倾城责备担忧的眼神,叶澜珊挑眉反问:“那大姐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这?”
叶倾城神色一紧,扯唇笑道:“宫人看到你来了此处,怕你不胜酒力一直未回,我们便前来此处寻你的。”
叶澜珊看着紧张神色的叶倾城,清淡的容颜上绽开一抹笑意,道:“里面的人不是我,大姐应该不会很......失望吧?”
叶倾城眸子一黯,睫毛轻颤了一下有些生气道:“二妹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谁有这心思,岂能坏了咱们姐妹情谊。”
叶倾城瞥了她一眼,朗朗一笑丝毫不见那些做作姿态,道:“我就知道大姐最关心我。”
眼前女子就如天上明珠一般,南宫璃那紧抿的唇瓣,眸中划过一抹光芒,道:“只是不知既然叶二小姐去了何处?为何不回宴席?”
叶澜珊挑眉看了他一眼,口吻不咸不淡道:“璃王殿下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南宫璃眉宇间轻蹙,一双凤目隐隐暗含着雾霭沉沉之色看着叶澜珊:“本王只是询问,毕竟出了这等事,本王的四弟被牵于其中。”
南宫璃控场能力真的很好,成功将这件事的眸光全部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眸子微微一眯看着眼前的男子更加憎恨了几分。
“我醒醒酒,溜溜食,这个答案不知璃王殿下满意吗?”
南宫璃深深看了她一眼,眉头又蹙紧了一分,道:“宫人证明叶二小姐进了此殿,之后就发生了这事,如果真如叶二小姐说的醒醒酒,溜溜食,不知有何证人证明?”
看着叶澜珊明明是同样的一副容颜,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本来是她先招惹的他,如今却又当堂拒婚将他颜面扫地,这就是她想要的报复结果吗?
对于南宫璃的意有所指叶云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黯然,月光在他身上打下一道剪影,今日的璃王似乎有些过分了。
证人?叶澜珊微微挑眉,看着南宫璃不依不饶誓不罢休的样子,凤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幽光。
“我做证人不知道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