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我推测,他应该是与学生擦肩而过吧,事发突然,而楼梯连接的每一层都可能是我的去向。父亲不了解我,平常通过问的只有成绩,我的班级位置也是刚知道的,现在跟个无烈头苍蝇般是必然的。
各种脚步声开始远去。‘终于剩下我一个人了呢’,意识到这点后,我笑出了声,是那种全是气音的笑,干巴巴的,胸腔一颤一颤,像抽风机,或者震荡的鼓面。
“呵呵,呵呵呵,呵……”
“你在干嘛?”
背后传来声响,我的肩膀猛地一跳,突如其来的肌肉牵拉,让我呼吸一滞,随后陷入剧烈的咳嗽中,胸腹产生不轻的痛感,有种要咳出内脏的感觉。
咳嗽停不下来,大约有一分钟了,刚刚的女声再次发问,明明我正在猛咳,背后那人的语言却不知为何染上疑惑的色彩。
“你快回去,这里可不能随便来访哦?”
还是缓不下来,我一边咳一边思索。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上课了吗,而且,这块平台是不能随便爬上来的地方吗?没听过这说法啊。
好不容易缓过气,我站起身。正常社交时还是面对面回答问题最好。虽然由于脑部供血不足,眼前一阵模糊,但我仍一只手揉着干涩火辣的咽喉,一只手竖起作道歉状。
“抱歉抱歉,我以前很少来天台,擅自爬上来真是……”
没等视线聚焦,“对不起”便条件反射地吐出。可还没等我看清对方长相,眼前的世界就一阵变幻,有点像相机反复缩张焦距,大脑因无法适应而生出晕眩感。待回过神,四周已是破旧不堪。印象中银亮的储水罐被锈蚀覆盖,天空布满了阴云,不见一丝蔚蓝,甚至不需要确认其他事物的变化,世界本身便告诉了我它的残破。
储水罐边上是一位个子高挑的女性,留着一头肆意披洒的及腰长发,光泽靓丽,几根发丝调皮地翘起。容貌和我比的话肯定是杰出无比的了,可也没到惊为天人的程度。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洒脱,看外表应该不到三十岁,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