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补上去的。
陈涛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在酒精的加持下更兴奋了:“小天,你说,如果我正在跟你正面发生激烈的搏斗,我怎么能从背后用烟灰缸砸你?即便是砸到,那得是什么样的力气才能致死?所以,我觉得当时一定有第三个人在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酒杯,试探着问道:“那,当时陈叔没有怀疑吗?”
“怎么可能没有啊!我都能想到的漏洞,我爸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可奇怪的是,调查过程中我爸被领导通知,就按照江燃是凶手来立案,迫于压力,这件案子就这样判了!江燃当时未成年,判了七年,想想,他现在也出狱有几年了。”
陈涛后来又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再听了,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和陈涛的那句“一定有第三个人在场”纠缠在一起。
我头疼欲裂,匆忙跟陈涛道别后打车回了公司安排的住所。
身体如同一团失去支撑的软泥,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蜷缩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在我混沌的意识深处,渐渐地,似有一缕微弱的气息在这死寂中悄然涌动……
8
考场、试卷、铃声、大雨、铁门、江燃、江燃他爸、烟灰缸……
一块块残缺不全的场景碎片突兀地出现,像是被战火洗礼过的照片残片,边缘焦黑且参差不齐。
一些模糊的声音也开始在这寂静的夜里浮现……
“住手!住手!放开他!”
“夏天,别管我,你快走!走啊!”
“啊!啊!啊……”
“他、他死了?”
“夏天,别怕……人是我杀的,跟你没关系,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