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让人看看,是否如你所言。若不是他做的,难不成当真是高家人自残?”
按照张茂则所叙述的那般,谁会对自己这般的狠?
脸都抓烂了,手脚都抓破了,手指缝里都是血污,要多惨有多惨。
“官家,曹府那边,皇城司去过好几拨人,都是无功而返,似乎有人...”
“那...那就罢了!随他去吧!”
张茂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祯还能不明白吗?
曹家三郎背后有人,别说八仙宫了,连曹府都伸不进去手,皇城司的人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当然也有人不怕死的,只不过第二天才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城外某处。
至此,皇城司再无有人敢贸然深入监视曹府的行踪了。
曹氏回到府中的时候,曹佾正在挨训,右手一个劲的攥紧拳头,额头上满是冷汗。
可见他此刻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爹爹,三郎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先让他沐浴更衣,大牢里那么脏。来人,带着三郎下去沐浴!”
曹玘这个当爹的真是悲催,家庭弟位一目了然。
除了大儿子曹傳还能让他找回一个当老子的尊严外,其余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等候在旁的张三郎立马上前架起曹佾朝着自家的小院跑去。
曹氏一脸担忧的跟随其后,却被曹玘叫住,“你可知错了?”
“爹爹,女儿何错之有?”
“你!你手持凶器,前往登闻鼓院,整个东京城哪家的女娘如你这般不晓事的?”
“女儿为自家阿弟伸冤,何错之有?陌刀乃是阿弟送予女儿的生辰礼物,自然要带着的。若是女儿有错,官家自然不会放任女儿回府的。”
曹玘噎到了,一个两个都是要气死你爹我啊?
他的目光从曹氏的身上转移到了曹傳那边。
曹傳:爹爹,几个意思?
“你...自去吧!”
一口饮尽杯中酒的曹玘,指了指酒壶,见大儿子久久没有动弹,“倒酒!”
“是!”
怎么就生养出这么个木讷东西出来?
难怪让三郎欺负成那个样子。
曹佾入水前,终于将解药完全涂抹在掌心患处上,这才在张三郎的帮助下,进入浴桶之中。
一把棕毛刷子被张三郎拿在手上在他身上来回刷着。
“哎哟哟,就是这里,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唔,舒服!你是不知道天牢里真脏,起码碾死了好几只虱子!”
“郎君今日有些鲁莽了。”
“你也这么觉得?对了,你身上的伤势怎么弄得?那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三郎本来想要敷衍过去的,但是见到曹佾那关切的眼神,一时有些心软,“那天,小的负责处理那些尸体的时候,忽然遇到一个怪人,被其所伤。”
“怪人?有多怪?他也在无忧洞内?那他是什么人,看清脸了吗?”
“当时环境太暗,只是挨了他一掌,小的就带伤跑了。”
“居然这般凶险?一掌就将你打伤了?”
张三郎的实力不算很强,但是起码比他曹佾要强了不少。
以前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都是张三郎去代为解决。
居然一招就能击伤他的存在,难不成是什么妖魔鬼怪?
“伤口让我看看!”
“在...在胸口的位置。”
“都是大男人,你害羞什么?师傅他老人家怎么说的?”
“道长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小的小心。”
小心?
连老道士都觉得很棘手不成?
此刻的老道士已经只身来到了张三郎描述的无忧洞所在区域。
掐指一算,一张符纸就抓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