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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全文免费

阿鲸快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镇上的供销社距离山定大队还是有些距离的,她们得骑自行车去。刚到大队长家,就碰到了个熟人。只见夏磊正在和大队长寒暄。大队长手里提着两条大草鱼,面上的笑也十分灿烂。江瓷和周明礼几乎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周明礼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敞开的大门。大队长和夏磊扭头,看到江瓷和周明礼,脸上的笑微顿。这夫妻俩好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变化一样,一起走进大队长的院子。“你们怎么来了?”大队长问了一句,又喊了一声媳妇儿。莲婶从房里出来,接过大队长手中的草鱼,冲着夏磊道了句谢。江瓷自觉和莲婶的关系还不错,冲着莲婶笑了笑。莲婶微顿,向江瓷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咋来了?”“我们要去一趟供销社,想问问自行车在不在。”这事儿莲婶做不了主,扭头看向大队长。大队长看了这...

主角:江瓷周明礼   更新:2024-12-10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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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上的供销社距离山定大队还是有些距离的,她们得骑自行车去。刚到大队长家,就碰到了个熟人。只见夏磊正在和大队长寒暄。大队长手里提着两条大草鱼,面上的笑也十分灿烂。江瓷和周明礼几乎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周明礼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敞开的大门。大队长和夏磊扭头,看到江瓷和周明礼,脸上的笑微顿。这夫妻俩好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变化一样,一起走进大队长的院子。“你们怎么来了?”大队长问了一句,又喊了一声媳妇儿。莲婶从房里出来,接过大队长手中的草鱼,冲着夏磊道了句谢。江瓷自觉和莲婶的关系还不错,冲着莲婶笑了笑。莲婶微顿,向江瓷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咋来了?”“我们要去一趟供销社,想问问自行车在不在。”这事儿莲婶做不了主,扭头看向大队长。大队长看了这...

《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镇上的供销社距离山定大队还是有些距离的,她们得骑自行车去。

刚到大队长家,就碰到了个熟人。

只见夏磊正在和大队长寒暄。

大队长手里提着两条大草鱼,面上的笑也十分灿烂。

江瓷和周明礼几乎不约而同的挑起了眉。

周明礼不着痕迹的拍了拍敞开的大门。

大队长和夏磊扭头,看到江瓷和周明礼,脸上的笑微顿。

这夫妻俩好像是没有察觉到气氛变化一样,一起走进大队长的院子。

“你们怎么来了?”大队长问了一句,又喊了一声媳妇儿。

莲婶从房里出来,接过大队长手中的草鱼,冲着夏磊道了句谢。

江瓷自觉和莲婶的关系还不错,冲着莲婶笑了笑。

莲婶微顿,向江瓷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咋来了?”

“我们要去一趟供销社,想问问自行车在不在。”

这事儿莲婶做不了主,扭头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看了这俩人一眼,“啥时候回来?”

江瓷不确定,扭头看向周明礼,周明礼思忖片刻,道,“能赶在中午前回来就中午回来,不行就下午四点前。”

大队长也没说不借,只嗯了一声,指了指停自行车的地方,“车在那儿,能尽早回来就赶早,这车还有其他人要用呢。”

话中的意思很简单,让他们赶紧回来。

周明礼应下,过去推车。

两人从来到离开,和大队长站在一起的夏磊就没有开过口。

只是视线扫过江瓷时,眼底的神色全是算计。

江瓷和周明礼说话的声音传来,“你会骑自行车吗?还是这种二八杠的。”

“会,你坐好就行。”

江瓷将信将疑,但还是坐在了后座上。

周明礼踩着脚踏板,离开时,忽然扭头。

视线正对上那满是算计的目光。

夏磊微顿,冷冷的回视。

周明礼无事发生,腿一用力,骑着自行车离开。

看着夫妻俩走远,大队长还嘀咕了一声,“周老二这人,难不成还真变好了?”

莲婶提着草鱼往厨房走,“变好还不好?他们俩好好过日子,咱们大队也就没那么多作妖的事儿了。”

莲婶冲着大队长笑,“你也能清闲清闲不是?”

大队长深深点头,赞同了自家媳妇的话,“对了,磊子,你来找我有啥事儿?”

夏磊,“大队长,咱们屋里面说。”

两人进了屋。

……

这二八杠的自行车周明礼骑的还挺稳当,路过麦田边时,在田里上工的人瞧见这一幕,惊奇得直咋舌。

“周老二是真改好了!都能带着媳妇儿往镇上去了!”

“是不是改好那且有的看呢,人都是会装的,指不定好了两天又变坏,动不动就打人。”

“周老二还有点改好的模样,你说他媳妇能改好不?”

“这怎么可能?你没见昨天江瓷还和柳知青,夏知青掐架呢?她要改好,狗都能改掉吃屎!”

这话说的恶心,可乡下人真吵起架来你叉叉个叉叉,你叉叉了个叉那都是随口就出来的,真没那么多讲究。

其他人听到顿时带偏了话题,哈哈直笑的说,“江瓷能改好,比东头寡妇不去勾搭男人都难!”

“你他妈的,再胡咧咧一句,老娘撕了你的嘴!睡你家男人了我干什么要你说!”

泼辣又不乏娇媚的声音顿时传来,这生产队东头住的寡妇今天就在这边上工呢!这些人在她背后编排她听不见也就算了,咋的她人就在这儿竟然还敢胡咧咧。


江瓷在田地里忙碌,周明礼带着两个孩子去找人换肉。

山定大队里其实有人偷偷去黑市卖肉,一般都是摸黑大早上去,不到八点再回来,周老二以前看到过那是哪家人。

周明礼这会儿就是要去那家换肉。

山定大队是改革后成立之后打散组成的村落,人口并不算多,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八十多户人,住的地方也四四方方的呈个四方形。

靠近田地的就是村里的大道,而四方的东角,就是村口所在的地方,住着一家姓钱的人家,钱家人有亲戚在城里做供销社的员工,专门卖肉的,所以钱家人的体格在现在每每个人都很是消瘦的人群中,看上去就显得十分壮硕。

周明礼带着俩孩子来到村东头的钱家,拍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周老二?你来我家干什么?”

年轻妇人警惕的说。

周明礼笑了笑,“钱大娘在么?我找她买点今天剩的肉。”

年轻妇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左右看了看,这才让周明礼带着孩子进来。

她关上门,就开始叫,“娘!周老二找你!”

很快,一个风风火火看上去有四五十的大娘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钱大娘打量了了周老二一眼,“行啊,这次竟然带孩子过来。”

“孩儿他妈去上工了,我受了伤,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这话听得钱大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乖乖嘞,我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你周老二竟然还知道给家里做力所能及的事儿?江瓷竟然能去上工?”

“今天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

周阳和周苗还在回味那颗糖的味道呢,两双眼睛眨啊眨。

心想:用小刀拉屁股,那屁股得多疼啊,今天夏希推我们,我们摔了屁股蹲,屁股都可疼可疼了,这个奶奶用小刀拉屁股,她不怕疼吗?

钱大娘的儿媳妇有些看不过去,“娘,人家来买肉的!”

你这么埋汰客人,一会儿周老二就走了!肉还卖不卖!

现在这天可热着呢,肉放久了那就坏了。

钱大娘想起了正事儿,这才把话题拐到正题上,“这次你要买多少?”

周明礼把江瓷给他的肉票和钱拿给钱大娘。

三斤二等肉的票。

现在二等肉价八毛一斤,周明礼没打算一次性全把肉票花光,只给了钱大娘一张肉票。

“买三斤,要是有猪下水,也可以做添头凑整卖给我。”周明礼拿五块钱给钱大娘,说了一些香料的名字,“钱大娘家里有吗?有的话我也都买一些,统共给我算五块钱的就行。”

钱家就有亲戚卖肉,家里肯定有这些炖肉的香料,她算了算,说道,“成,三斤肉两块四,算三块,我给你添两斤猪下水。”

“剩下两块我都给你拿大料。”

周明礼点点头,同意了钱大娘的话。

钱大娘转身进去给周明礼切肉的功夫,周阳和周苗已经看着那晾衣服绳子上绑着的腊肉流口水了。

好大的肉啊,好想吃!

钱大娘的儿媳妇看着这俩小孩儿,扑哧地笑了出来,拿了一把瓜子,让了让周明礼。

周明礼没接,摆摆手拒绝了。

钱大娘的儿媳妇就逗两个孩子,“别馋了,你们爹不是给你们买肉了吗?中午你们就有的吃了,可别对着我家的肉流口水啦。”

周阳说,“娘说要吃肉,就能吃肉。”

“娘不骗我们!”

周苗重重点头,“我们可听话了。”

“可真乖啊这俩孩子,才两岁吧,说话就这么利索了。”

周明礼哪知道他们几岁,思索了片刻,才道,“可能聪明吧。”

“他们娘就聪明。”

钱大娘的媳妇儿差点笑出来。

谁不知道江瓷蠢得要命,又蠢又坏,虽然她还没嫁到山定大队多久,可江瓷做的那些蠢事儿,她早就听她婆婆说过。

“孩子小,好好教肯定更聪明!”

周明礼只当没听见她话中的笑话,随意一笑。

江瓷本来就很聪明。

别人不知道。

他知道。

肉这种东西太显眼,钱大娘给他们拿了个篮子,上面放了装大料的袋子盖住,“你下次过来得把我的篮子还过来啊。”

“下午给您拿过来。”

周明礼提出了告辞,又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

这一路没少晒太阳,本来就受伤还没好全的周明礼就有点气喘。

两个孩子玩了一上午,又出了那么一遭事儿,自己回房躺床上睡了。

周明礼也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处理猪下水。

他是穷人家的孩子,除了上学,吃喝拉撒,其他时间周明礼都在想方设法的赚钱。

去餐饮店打工自然也必不可少。

那会儿还有人雇佣童工刷碗,周明礼也去刷,但他聪明,别人的孩子只知道闷头干自己的,他就会偷偷看大厨怎么处理食材。

等他偷学会了,就敢跑去其他店里说自己是学徒,知道怎么处理食材。

周明礼就从刷碗的小工,变成了给厨子洗菜洗肉切菜切肉的小学徒。

等到他偷学会了大厨的厨艺,寒暑假时,就攒钱自己买了煤气灶和食材,支个小摊自己卖。

周明礼没有贷款,上大学的学费就是这么来的。

他的厨艺很好,只不过和江瓷结婚之后,家里有专门的厨师,甜点师,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周明礼又不是真的爱做饭,加之工作又忙,便没有再下过厨。

可那些被他深深牢记的做饭技巧,周明礼是不可能忘掉的。

他熟练的将猪下水给处理干净,二等肉的肥肉不多,比五花肉要瘦一点,不过也是能炖红烧肉的。

把辣椒,和刚买的大料洗了洗,周明礼点了火,先把偏肥的肉放进去煸炒,将油给炒出来。

没办法,他家连油都没有,猪油能煸出来多少就算多少。

周明礼叹了一口气,巧夫难为无米之炊。

他自己在厨房里忙碌,却没瞧见,两个本来在睡觉的小豆丁,钻到了厨房旁,使劲儿地吸鼻子。

哇!

好好闻的味道!

那是肉!


周明礼却不一样,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他可以随时踢了江瓷,因为他是男人,就算他离了婚,也同样能够潇洒的过。

只因为他是男人,他的顾虑很少。

因为他的性别是男。

江瓷的脸色很难看,正是因为她知道这些,知道她非得和周明礼绑定在一起,所以才心情沉郁。

不论换哪个年代,八零,九零,她自己就能把生活过得风生水起,可偏偏现在是七零。

改革的确开放了,但他们在的是乡下,农村。

风气再开放,也还没切切实实的吹到这里。

农村里的所有资源都是倾斜给男人的,女人得到的实惠很少。

江瓷是个商人,她就算再能经商,在七零也施展不开,因为现在根本没有经商这一说!

私底下干买卖,你就是我们工农阶级的敌人,是要挨批斗的!

养尊处优的江瓷在这种地方,就是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处处需要人帮衬的“废物点心”。

越是想,江瓷的心情就越差,她扑通一声把毛巾扔进水盆里,扭头走了。

周明礼看着腿上溅的水,微微捏了捏眉心。

让天之骄女,生来骄傲的人因为社会现状而去依附男人,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他不该说这些。

哪怕他从来没有折辱江瓷的想法,这些话说出口,也会让江瓷心中有刺。

她本来就看他不顺眼。

周明礼心情也变得有些差,他今天本来想和江瓷说对付周老大的事,可一提起离婚,他和江瓷的情绪都不能收敛。

没有其他心思了,自己随便擦了擦,换了衣服,周明礼把腌好的鱼拿进屋里靠窗的位置让风流通。

出去又洗了个手,周明礼要把毛巾挂起来晾干,目光忽然锁定了晾衣绳上那飘扬的小衣服。

上面有两个大裤衩子。

屋内床上已经挂上了蚊帐,江瓷睡觉之前把蚊帐里的蚊子都拍了一遍,再把蚊帐下方角角落落都塞进被单下,确保一个蚊子都飞不进来。

周明礼摸黑进的屋,只有窗户外有一点点月光透进来,并不明亮。

他扫了一眼,隐约能看到江瓷。

她面对着墙侧躺,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周阳和周苗两人占据了一大半的床,睡得四仰八叉。

周明礼沉默了片刻,上了床将两个孩子往旁边放了放。

俩孩子还不乐意,撅着屁股吭吭唧唧的往刚刚挪开位置的方向动。

周明礼见缝插针,先一步躺那儿,周阳和周苗碰到肉墙,倚着靠着,继续呼呼大睡。

被倚靠的周明礼艰难转身,用胳膊支撑身体看向江瓷。

床上还能隐隐闻到一股雪花膏的香味,浅淡却又让人放松。

担心吵醒两个孩子,周明礼向江瓷身侧挪动了一些,两个孩子顺势翻滚了一些,将江瓷和两个孩子中间的位置再一次挤压。

此时周明礼也想不了那么多,侧头很低声的问江瓷,“睡了吗?”

江瓷没有搭理他,闭眼不说话。

周明礼默了半天,才干巴巴的找话题,“今天晚上吃过饭去摸鱼的时候,水塘里有蚂蟥差点把我的血给吸干,咬住腿了。”

“于大哥也不知道在哪儿弄的火,往我腿上燎了一会儿,那个蚂蟥才肯松口。”

“我们弄了五条大鱼,还有很多黄鳝河虾,我要了一条花鲢和一条草鱼,还有一些虾,两条黄鳝,这几天家里的肉不用担心缺。”


“这人可真有意思。”江瓷慢慢打着扇子,说,“又怕死,又爱财,肚子里多数都是诡计占便宜。”

周明礼扭头看她,笑道,“今天被气坏了吧?”

江瓷冷哼一声,心里已经有几十个方法搞死周老大了。

对付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只要打不死,他就会故态复萌,永无止境的宛如苍蝇一般在你耳边一直飞来飞去。

“我爸妈之前教我过一个道理。”江瓷心情相当平静的说,“对付品德和道德感高尚的人,一个人情就足以让他们记上一辈子。”

“而对付贪心的人,只需要利用他的贪心,他自己就会掉进欲望泥潭之中,怎么也爬不出来。”

周明礼颔首,“爸妈说的对。”

话音才落,他就被江瓷给踢了一下。

江瓷警告他,“那是我爸妈。”

他们俩已经离婚了,那是她爸妈。

周明礼慢吞吞说,“之前他们说就算我们离婚,我也是他们的儿子。”

江瓷语气淡淡,“那是他们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周明礼手中的动作一停,扭头看向她。

浓郁夜色之中,他的视线充斥着侵略与强势,半分不像他之前表现出的那么沉默,情绪稳定。

“真面目,你看出我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

江瓷对于他的威迫没有一点畏缩,依旧淡然,反问,“你不会以为自己能瞒得过所有人吧?”

周明礼,“你看清我的真面目才和我离婚?”

江瓷脸冷下来,“周明礼,你真要现在和我争辩这个?”

周明礼甩了一下手,抓住她的胳膊,一用力,江瓷整个人都朝他的方向靠近了。

江瓷皱眉,用力挣,却没挣开,“你干什么?放手!”

他眼底酝酿着波涛磅礴情绪,压抑又克制,“江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想离婚!”

若非他和她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只要碰面,必定就会提起离婚的话题,一次又一次的尖锐刺伤,折磨得让人痛苦发疯,锐利伤人的冷漠让他和她越来越远,周明礼绝不会同意和她离婚。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走到那一步,好不容易能和她……

离婚?

他怎么能愿意!

“你说再多次我也只有那么一个回答!”江瓷语气冷硬,坚决不改变立场。

周明礼几乎要被江瓷给气死,他牙齿紧咬,怒极反笑。

“松手!谁要陪你在这儿喂蚊子!”江瓷又挣。

周明礼一字一句,“昨天晚上我帮你洗头,我已经说过了,你必须帮我洗澡。”

说着,他抬手拽自己身上的衣服。

“周明礼!你要点脸!”

要脸?

他媳妇都飞了还要什么脸?

周明礼不许江瓷走,非要她帮他洗澡。

今天周明礼刚下过水塘,腿上还沾着泥,胳膊,脖子,好几处都有泥。

江瓷气得不行,可他胸膛上绑着的绷带又不是假的。

“周明礼!你也就占我这一次便宜!你看我以后还让不让你得逞!”

“你给我扭过去!看见你的脸我就烦!”

让我给你洗澡!

搓搓搓搓!搓疼死你!

“再不乐意我们现在也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周明礼感受着她的力道,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依旧绑定在一起。”

“以夫妻的身份。”

现在离婚可不是那么好离的,更何况没有工作,没有娘家支持的女人,那是能被这个社会吃到连骨头都不剩的。

江瓷再怎么烦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他离婚。

虽说是互利互惠,可现在真实的情况是江瓷还离不开周明礼。


周明礼吃了药后躺在那儿又睡了快两个小时才醒,这会儿家里已经没人了。

他身上还都是伤,幸好的是他没有发烧,伤口恢复的应该不错。

本来他应该继续躺着的,可和江瓷结婚这么多年,周明礼多多少少还是沾染上了她的些许洁癖,这会儿实在是难以忍受自己脏兮兮的躺在床上,索性下床把衣服给脱下来。

幸亏现在是夏天,周明礼倒了点水进盆里,打湿巾子擦身体时,也不觉得水有多凉。

换了新衣服,周明礼才觉得舒坦一些,左右睡不着,周明礼就在这两间破屋里来回打转,默默计算着需要买的东西。

最要紧的是先把住的地方重新粉刷一遍,给整个房子做一个大扫除,不要的东西全都扔了。

还得弄个正儿八经的桌子用来吃饭,他们家住的偏僻,四周全都是杂树杂草,家里连个蚊帐都没有,晚上蚊子能把人给咬的浑身都是包。

周明礼想着,脸色变了变,捂着肚子往旱厕去。

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周明礼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以肉眼可见的,他那张麦色的脸变成了铁青。

周家的茅厕,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与其说是茅厕,倒不如说就是用茅草随便搭了个棚子,挖了个坑,那就是茅厕了。

周明礼硬着头皮上完,也不顾身上疼不疼,直接从里面跑了出来,他强忍着没吐,却是默默将心里的计划变了变。

最要紧的不是粉刷墙,而是先把茅厕给改了!

周明礼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出去看看其他地方。

山定大队紧挨着好几座大山,正值夏天,山上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像是有很多野味儿的地方。

周明礼摸了摸身上的伤,想到距离他家不远的地方还有个不算太大的湖,水有些深,里面应该有不少鱼。

旁边的浅滩晚上也应该有黄鳝泥鳅之类的。

现在江瓷太瘦了,她还有两个孩子,都得吃肉补。

周明礼琢磨着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后,就能编个笼子下水里捞鱼。

等捞着了鱼,江瓷的饮食就能改善一些。

做完美梦,周明礼拐身去了厨房,瞧了瞧家里的余粮。

看完他就沉默了。

六个鸡蛋,一些小青菜和豆角,还有不太多的玉米面,连窝窝头都没了。

这些东西最多三顿饭,家里就得断粮,可距离发饷还有一个多月呢!

周明礼回想着这个年代,只有上工挣取工分才能在发饷的时候多领米面,就明白了为什么江瓷身上都有伤还要上工。

真不能歇,家里本来就穷的揭不开锅了,江瓷要再不挣工分,恐怕他们就要饿死了。

周明礼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的盖上了面缸的盖子。

周明礼的计划又双变了。

最要紧的是填饱肚子!

他扶着额头,锁上门,打算去看看江瓷干的怎么样了。

两个孩子不在家,肯定是江瓷给带走了。

他凭借记忆来到地头,同样目睹了江瓷和夏磊,柳殷殷两人对峙的场面。

这种小事儿江瓷很轻松就能搞定。

他们一家在山定大队的名声不太好,自己要直接上场恩怨就大了,江瓷自己来,反而能让大队里的人对江瓷的印象改观,这对以后的来往关系也有好处。

周明礼在心里盘算了一遍,听到江瓷只要一颗糖时,就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他猜的没有错。

可等周老大蹦出来,周明礼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这周老大是记着昨天晚上的仇呢。

“周老大,你什么时候能当我的主了?”

周明礼站在人群外,声音因为身上的伤而有些沉闷。

众人惊诧的看着周明礼,他这会儿看上去可不算太好。

呐呐呐,脖子,胳膊,腿上,可都缠着纱布呢!

“哎呦,周老二还真因为打媳妇儿被人给教训了!”

“啧啧啧,看看这一身伤,那些人肯定下了狠手了,江瓷真没说谎啊。”

“这一身伤还不够证明的吗?”

周明礼这么一副被人暴打的模样,真让不少妇人相信了之前江瓷对她们胡咧咧的话。

周明礼朝人群中央走,江瓷看到他,想说的话就牢牢咽进了肚子里。

虽然周明礼还一瘸一拐的,可他个子高啊,比周老大还高半个头,现在眸子一沉,居高临下看着周老大,身上的气势就足以让周老大有些打颤。

周老大想起了昨天晚上周明礼的警告。

今时不同往日了,昨晚周明礼能威胁到他,那是因为周明礼拿捏了他儿子,现在他儿子可不在周明礼的手中,他可不怕周明礼!

这么想着,周老大就想要发作,谁料大队长却先发难,黑着脸冲周老大喊道,“这里有你啥事儿!你今天上工了吗!咋这么有闲心,还来这儿管事儿!”

周老大梗着脖子,“我管我弟弟家的事,能算闲事吗?”

周明礼淡淡对大队长说,“您知道,我们两家早就分家了,各家自扫门前雪,我家里的事儿由不得他做主。”

大队长瞪周老大,“听见没!”

周老大气得都要吹胡子瞪眼,可周明礼却不管他了。

这周老大就是个搅屎棍,周明礼可记着柳殷殷拿孩子身上的伤来说事。

他看了一眼周阳。

这小家伙还气不过呢,一双虎眼气呼呼的瞪着夏希,他脸上身上也有伤,但周阳晒得黑,不如娇生惯养的夏希看上去严重。

“你让我们赔你医药费,可以。”周明礼随手按在周阳的脑袋上。

接着,又悄悄把手给挪开。

这小屁孩儿头发短又硬,扎手。

他目光落在夏希身上,声音不高不低,带着让人信服的沉稳,“我把他扔出去,你要是能接住你儿子,那我们就不计较刚才你男人扔阳阳的错。”

刚才江瓷说的话周明礼可都听见了,这场闹剧所造成的最大后果,不是谁偷了谁的糖,谁污蔑了谁,而是夏磊差点把周阳给扔出去。

要是江瓷没把孩子接住,后果可不是现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炮能解决得了的。

下手抓人的夏磊脸色发沉。

江瓷看了一眼周明礼。

在心里骂了一句,臭男人。

偷偷看了这么久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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