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阴阳怪气的样子:“离哥哥,已经过了点卯,怎得还有人姗姗来迟?”
鸢凌刚想为我出头,我却拉住了她。
安宜有意为难,我怎么逃得掉,何苦让鸢凌得罪她。
我姿态做好,不敢反抗。
“属下这两日病了,今日来时便迟了,也让家中下人来告了一个时辰假。”
安宜依旧不依不饶:“若我朝全是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怕是不知能存活多久?瞧你如今面色红润,可不似有什么病。”
我还未开口,安宜便将眼神移到了阿离身上。
我亦哀求地看着他,企图在他心中得到一丝怜惜。
可他冷冷看我一眼,冷笑了声:“的确不合规矩,五个板子。”
罢了,我早知道的,却还是自取其辱。
他平日里亦对我苛责颇多,有时我也忍不住与他争辩,偶尔会被他罚抄。
自他说想杀我,今日是罚的最重的。
我挨板子时,全部同僚都在。
安宜的毒本就折磨得我很是痛苦,如今挨了板子,全然是受不住。
晕过去前,我依旧听到,阿离说:“再有人敢不准时点卯,以后板子伺候。”
而安宜则是轻笑:“李姑娘,如今点卯都起不来,往后嫁到樊府,如何起得来给当家主母请安?”
我愤愤不平,只能无力地在心中骂,樊离你个蠢货!
五个板子说多不多,但对于我一个女子来说,却是致命。
挨完板子的第二日我便发起高热,别说准时点卯,去大理寺的气力都没有。
只是可怜父母亲,他们如此疼爱我。
发高热时,我越感清醒,也感觉自己好似活不了多久了。
我拉着父亲,再次询问,樊将军一家出事,可有李家手笔。
若是就因为这五个板子死,我也要知道真相。
得到父亲的回答,我再次陷入黑暗。
我知道,我的父亲如此善良,不会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