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樊离的声音:“给她准备堕胎药。”
好。
周围一阵静谧,我以为众人都走了,这才睁开眼。
却不想樊离还未离开。
压下眼底的惊讶,我恭恭敬敬地与他请安:“夫君。”
他似是有些惊讶,毕竟成婚那么久,我从未唤过他夫君。
“这孩子不能留。”
我低下头,不想看他,毕竟爱着的人,要活生生将我的孩子杀了,我怎敢面对。
他见我不说话,似是怒了,愤怒抓起我的手腕:“你也不想要是么?”
我抬眼,凄凄望向他:“我可以要他么?”
他不答,可他眼中的怒火消失了。
你看,不是我不要,是我也没有权利留住他。
“阿离,你想杀我,是因为樊将军吗?”
他带着讽刺:“不然呢?我娶你回来就是为了折磨你。”
“我与你解释过,为何不信我?你可有查过真相”
“父债子偿?李知韫,你以为你嫁到樊府,就能逃过一死嘛?”
我沉默了片刻,真的好累,每一次交流都好像鬼打墙一般。
许久,我回他:“好。”
好,好累。
11.
孩子没了的第二天,镯雨与我说,秦时安找到了当年樊府覆灭的证人。
秦时安是顺国公的嫡长孙,亦是我自小的好友。
若说与樊离是青梅竹马的情分,那与秦时安便是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分。
还未与樊离认识时,我与秦时安可以说是福安巷的小霸王。
爬树掏鸟、招猫逗狗,我们二人挨打后都是一同罚跪的。
若说我最信任的人是谁,从前是樊离,如今便是秦时安。
我无力地感受身体内孩子的离开,回想起从前的美好。
我也好想回到从前啊。
“姑娘,秦公子约我们见面。”
若非每日看我的手札,我当真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