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卿顾不得涌上心头的恶心,边呕边夺门而出。
周国兵追了出来,追到街巷的一个僻静角落。
“卿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当我是瞎子聋子吗?”
“娘她一个人养大我不容易……”
“恶心。”不等周国兵说罢,姝卿转身要走。
突然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不要乱说,否则我杀了你,等你生完孩子,就滚!”
柳姝卿感觉头晕得厉害,满眼星星,窒息感直冲头顶。
此刻,绝望胜过恐惧,她那么爱他,如今却是这般情景……
突然她意识到还有孩子,她必须活下去,便满眼泪水的点点头。
周国兵这才松开手。
自此,柳姝卿像牲口一样被周国兵囚禁了。
周国兵去了一趟岳母家,说姝卿害喜得厉害,不方便出门。
当岳母提出要去照顾时,他说:“家里太小,三口人住着已经很挤。”
姝卿妈妈只得作罢。
周国兵时常威胁姝卿:“你要不听话,现在杀不得你,可小心你妈。”
挨打成了家常便饭,用沈翠娥的话说就是:哪有不打老婆的男人。
姝卿日日活在恐惧中。
某天,沈翠娥回村办事,周国兵着急上班忘记锁门。
柳姝卿终于逃了出来。
看着周国兵急匆匆返回家来,她颤抖着躲在暗处,屏住呼吸。
心里极度恐惧的柳卿姝艰难得爬上了一辆刚卸完煤的卡车上。
耳边是周国兵嘶吼般喊她名字的声音,她害怕的蜷缩在车厢的一角,咬着手指瑟瑟发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太了解周国兵了,为了不连累父母,她必须离开。
当车主发现昏迷的姝卿时,她浑身煤屑,冻得蜷缩成一团。
她在恐惧中入睡,醒来,她的精神已经崩溃,变得神志不清。
她脏兮兮、疯疯癫癫的样子没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