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会胜利吗?”林瘐继续问道。
“会的”答音里充满肯定。
在周而复始的照顾伤员的日子里,某天,林瘐突然发现伤员越来越多,而周遭的熟悉的面孔却越变越少了。
“他们都去投军了,狗日的鬼子欺人太甚!”王婶恨恨的说道,将洗的碗放的乓乓作响,忽又留下眼泪。她洗碗的动作没停,拭掉泪水继续道:“我男人昨天也去了,他和上次那个王大力还有张二牛一起去的。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这男人保家卫国的,我又不能阻止。”王婶终是忍不住,丢开正洗的碗,掩面痛哭起来。
林瘐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抱住王婶,轻拍着抚慰。她抬头的瞬间正对小道士的眼睛,谁也没有说话,而后她想起了王婶的男人,似是明白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六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提起观里正在减少的男人。林瘐又恢复了当初的模样,围着小道士讲每天新鲜的见闻,张婶揍了儿子,伤员送了她花,隔壁院小姑娘看上了某个伤员…她什么都跟他说,似是要把所有的话都讲给他听。
这一晚,小道士将汤药的工作交给了身边的人,拉着林虞去后山采药了。
他一反常态的冷静和沉默,突然话也变得好多。
他说,他曾经以为在观里云淡风轻的生活就是一辈子了。
他说,他是她见过最美的姑娘。
他说,遇到她之后,他开始知道生气和难过的滋味。
他还说了好多好多。
林虞已听不清了,因为下一刻,她被他拥在了怀里。
相比上次林虞抱他的仓促和笨拙,小道士的拥抱温柔得多。林瘐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也明白了沉默寡言的他如此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离别前的放纵,意味着,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再说话,相拥着彼此,拭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