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碰杯，无需多言。窗外的河面缓缓流动，一只小鸟掠过水面，激起淡淡涟漪。光影交织在玻璃上，像时光在沉默里轻声歌唱。
我们坐了很久，从婚姻聊到人生，从个人主义聊到社会未来。她问我对未来世界的看法，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说教”，而是更多地听、更多地抛出一些友善的疑问，引导她表达自己的观点。她谈到个人精致主义的弊端，谈到人类社会若人人只求自身最优，最终会陷入互相残杀的绝境。我则回应说，也许这正是我们需要寻找更高价值的原因，需要在竞争之外保持一点温情与共通的信仰。
谈话的间隙，我们还偶尔提到过去的点滴。比如当年她初创业时借用我一间小办公室临时会客；比如她第一次谈判成功后拉着我去一家深夜餐厅庆祝；比如她婚后不久曾开心地给我看她丈夫送的昂贵珠宝，却又在珠宝闪亮的表面下透出一丝迷惘的神色……这些片段在回忆中交织，让我意识到，我们走了多远。
时间流逝，夕阳渐渐西沉。咖啡馆的氛围愈加温暖，来往的人群三三两两。她看了一眼腕表，笑着对我说：“今天聊得很透彻，谢谢你。看来下次见面时，我或许已在北欧的某个小镇给你发照片了。”
我笑着点头：“期待收到你的明信片。希望那时候，你已对你想要的关系和人生道路更加清晰。”
她收拾了一下包，准备起身。临走前，她突然轻轻握了我的手：“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倾听和陪伴。你没有直接指责，也没有简单赞同，而是给我空间和维度去思考。这种对话很难得。”
我微笑：“朋友之间，不用多言。祝你顺利。”
她转身走出咖啡馆，身影轻盈。透过玻璃窗，我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澜”，清澈而有波动，正在经历人生的一次又一次潮起潮落。在这场人生旅程中，她已不再是当初那张白纸，而是一幅渐次显现色彩的画卷。
我坐回座位，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脑海中回荡着方才的对话。婚姻、离婚、成长、交换、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