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离开。
我被他那种看到叛徒一样的眼神看的莫名，怎么回事，我又没欠他钱……
鉴于最近遇到的奇葩太多，我将之归结于——有病。
2.
回国的第二天我在墓园里找到了母亲的墓碑，墓碑上贴着的照片应该是她年轻时拍的，照片上女人脸上全是明媚的笑意，这是我从不曾见过的。
在我对母亲的记忆里她总是冷着脸、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像一尊雕像，她不关心爸爸，也不关心我，就像是寄居在这个家的陌生人。
在我九岁那年爸爸被一辆失控的火车撞了，当场毙命。
在爸爸的葬礼结束后我就被送到了大伯家，在这之后我见到母亲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清楚，我不是没想过找到，只不过她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可以找到她的信息，电话、地址……哪怕是只言片语。
我就像是一个包袱一样被她扔了出去。
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我满十八岁那年，生日之后我和朋友去外地旅游意外碰到她，她的变化很大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穿着我没在她衣柜里见过的艳色连衣裙，头发的颜色很漂亮，脸上化着浓妆，笑容肆意又张扬，一切都是我没见过的样子。
忽然她向我的方向望了过来，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只是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收敛了。
我们隔着人群对视，看着对面的那位有着至亲血缘的陌生人。
然后有个还算年轻的男人叫了她的名字她回头去看，而我没有回头，后来我跟着朋友离开了这座城市，此后我们再也没有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
思绪收拢，我低头看向那张贴在墓碑上的照片，我想含一句“妈妈”但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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