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了一下就想还回去,郝鸿煊对我的恶意大约源自于我七年前的离开,他将此视为抛弃。
可是七年前不是他先说的分手吗?
我和郝鸿煊是高中同学,他是学校里学习顶顶好的那批人,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老师的心头宝。
而我是赫赫有名的偏科战神,单科成绩拉满,数学老师的心腹大患。
在某一天作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把我和郝鸿煊都叫到办公室让郝鸿煊帮我补习数学,至于为什么他不自己教——
他摸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叹息着说,他有高血压让我饶他一命。
不过数学老师自己都解决不了的心腹大患郝鸿煊自然也不可能解决,在每周两次的补习时间里我看着他的冰山外壳崩解并且逐渐转为暴躁。
“这么简单的题你也能错,盛伶,你是猪吗?”
“看我干什么?看题!”
“为什么这么做?公式!公式你懂吗?”
“盛伶,你认真一点行不行?!”
一学期下来我的数学成绩没有丝毫起色,数学老师对此已经感到绝望并且感慨有些人天生对数学不感冒。
不过我和郝鸿煊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变好,或许是因为我看过他从未在外人面前的暴躁样子,他对我总是有那么一两分的特别。
少年时的郝鸿煊符合我少女时期对另一半的所以想象:高大、帅气、聪明以及少年意气。
他很受学校里的女生欢迎,抽屉里时常有粉色信封和爱心贴纸的情书,体育课有及时送上的水,以及运动会时最热烈的加油声。
有时连我自己都羡慕他,拥有青春疼痛文学里男主的配置,而我还只是某位不知名数学教师的心腹大患天天被压着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