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女,他们一直盼着我能嫁个好夫婿。可是人心难测,婚后我男人染上了赌瘾,对我非打即骂。家里的钱赌没了,就逼我回娘家拿,娘家的拿没了,他便把我卖了。”
老婆婆听后,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露出一丝同情,她放慢了手中的动作,轻声说道:“这男人,心肠真硬。”
3
老婆婆坐在矮矮的木凳上,腰背微弓,双手娴熟地操作着纺车。那纺车看上去已用了多年,木质发暗,边角处早已磨得光滑,但转动时依旧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她手里攥着一把蓬松的棉花,一根细细的棉线从纺锤上牵出来,在她指尖的轻拉下均匀延展。婆婆的动作并不快,棉线随着纺车转动不断延伸,被卷入纺锤。
偶尔,她会轻轻咳嗽几声,停下揉揉发酸的肩膀,再接着低头忙碌。
也许是太累了,疲惫不堪的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时,屋内静悄悄的,老婆婆和纺车都不在,连油灯也已熄灭。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照着稻草铺成的炕席和破旧的家具。
人心隔肚皮,哪里能真的信任别人呢?
这老婆婆怎么看着像看着我,防着我离开。
他们的儿子我都没有见过面,真开盲盒,还是有点不放心,不如走为上计吧。
我悄悄下了炕,摸索着走出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柴门。推门时不小心用力过猛,门发出“吱呀”一声。
屋后传来好汉骂骂咧咧的声音:“该死的黄鼠狼又来了!天天想着来偷我的鸡。
“老头子,咱们的鸡都没有叫,黄鼠狼探个头就被吓跑了吧。”老婆婆催着老汉睡觉,“快睡觉,明天早点去买点米面,儿子快回来了。”
几声咒骂后,夜再次归于安静。
还好,还好,差一点就被他们发现了。
我拍拍胸口,继续轻手轻脚地前行。等离屋子远了些,约莫,他们听不到脚步声了,才开始小跑起来。
夜深人静,不断有鸟叫、虫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