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程一方咬牙从怀中掏出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迅速涌出，他忍着剧痛，按照沈如月的指示将血滴在符文阵上。随着他的血渗入，符文重新亮起耀眼的红光，地面震动逐渐减弱。
怨魂仿佛被压制住了，它们发出凄厉的尖叫，逐渐退回到茶鼎中。黑雾也开始慢慢消散，空气中那种刺鼻的血腥味减轻了许多。
程一方瘫坐在地，大口喘气，脸色苍白。他看向沈如月，勉强挤出一句：“成了吗？”
沈如月同样疲惫不堪，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暂时稳住了。但你记住，这茶园已经记住了你……怨魂不会轻易放过闯入者。”
程一方听完，苦笑一声：“这算什么？赔上性命，却连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沈如月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透着一丝讽刺：“你活着离开，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只留下疲惫的程一方独自坐在阴冷的地下室中。他低头看着满是血迹的符文阵，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人力可以触碰的。
程一方回到江南的集镇，表面上仍是那个精明干练的茶商，但内心却被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他夜夜梦回茶园，梦中总有那些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偶尔还会响起沈如月冷冷的话语：“怨魂不会放过你。”
最初，他努力摆脱这些噩梦。 他埋头于商贾事务，希望用繁忙的日子洗刷内心的不安。他甚至去寺庙求符问卜，试图得到一丝慰藉。然而，那种阴影却如附骨之疽，无论他如何逃避，都无法真正摆脱。
一个月后的雨夜，程一方坐在自家厅堂，借着烛火审阅账本。窗外的雨滴击打在瓦片上，发出单调的“啪嗒”声。他揉了揉眉心，正准备吹灭烛火休息时，却听到窗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吟唱声。
那声音低哑而缓慢，正是他在茶园地下室听到的诵唱！他猛地起身，跑到窗边，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只有雨水汇成的小溪在门口流淌。
他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