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发出去……
“你只能乖乖地听我安排。”
“我现在就去跳楼,反正我也活够了。”
“好的,去吧!别怪我没说,你死了也没用,因为我可以继续利用你的身份,你的清白依然会被毁掉。”
周芸没再说什么,她将“舍予”加入黑名单,清空聊天记录,次日早晨,照常在校门口跟父亲道别,背着书包,一蹦一跳地进去。在某个课间,她趁人不注意,爬上六楼,一跃而下。
10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的被害人,在公检法的努力下,也纷纷浮出水面。鉴于她们人数众多,周芸又自杀身亡,法院数罪并罚,判处“舍予”有期徒刑十五年。
判决公布后,我们去公墓祭奠周芸。
我躬身,将一束白雏菊放在坟墓前,看向上面刻着的生卒年:二零一四至二零二四。她在这世间共待了十年,然后抛闪下我和父母,不辞而别。
我比父母适应得更快。不,应该说,我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在过去的人生中,我为长女十年,为独女十二年,我早已习惯了三口之家,只有我和父母的家。
被周芸带走的家。
我上高中那年,周芸三岁,每天不等她醒,我已然到学校了,晚上,她睡着了,我才到家。我和父母又常常争吵,分科前那会,吵得尤其厉害。我开始躲他们,到后来,别说周末,就连中秋、元旦一类的节日,我都是在自习室度过的,学是学不进去的,不过是换个地方哭罢了。母亲不明就里,还说:“如果你初三也这么专心,早考上重点高中了。”
我冷笑道:“我不专心?你仔细想想,去年一年,我没早恋,没读课外书,手机也被你们收了,除了吃喝拉撒,跟你们两个吵架,就是在学习。这不算专心?”
这样吵吵闹闹地,一个学期过去,等我放寒假,周芸居然不认得我了,听见我叫妈,她气鼓鼓地阻止我:“这是我的父母,你不许叫。”
我听了,登时哭起来,母亲在一边笑,笑完了,又数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