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弓上拉满,箭头瞄准目标,怒吼:“烧杀抢掠者,杀!”
吼声断,箭离弦,又是一箭穿吼,又一名跪着的士兵倒下。
收编来的人马中,有灾民,有兵痞流氓,有杀人越货的山匪,也有因犯事离乡的罪犯。人员混杂,出自不同的山头,谁也不服谁。我制定若干法令,规正士兵言行,严禁他们抢劫侵扰,要求他们对百姓秋毫无犯,把老百姓当成衣食父母来对待,保境安民。
有些人却恶习难改,屡屡犯禁。如果不能让这帮人改掉恶习,军队做不到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人再多也是一盘散沙。我非但不能带着他们守护一方安宁,弄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我面不改色,沉默不语,继续缓缓抽出羽箭。
奸淫妇女者,杀!
出卖同僚者,杀!
违抗军令者,杀!
……
一排尸体摆在眼前,围观的士兵中不知谁先喊了几声“杀得好”,应声的人越来越多,稀疏的喊杀声迅速蔓延成一片:“杀!杀!杀!”
一时间,杀声震天!
马三保来报,说史万宝、向善志、丘师利等义军,他们各率数千人马来归。
我会心一笑,这些事在我意料之中。想收编义军,只要收了势力最大的何潘仁,周围那些零散势力,何愁他们不改旗易帜来归呢?
尸体怒目圆睁,脖子后穿出红箭头。看着尸体被一一抬走,马三保一脸苦相:“公子,这些人……”
我冷冷道:“若杀一人,可以震慑千军,那就杀他!”话毕又补充道,“若赏一人,可以鼓励千军,便可赏他。”
马三保有些惊诧,略微低头躲避我的视线。我察觉到他的异样,意识到他在极力隐藏对我的恐惧,不只马三保,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敬我、怕我。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可一个心软的人怎么管得住手底下这群男人?在男人堆里拼杀的女人,怎么可能和那个深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