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瑞雪谢与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时无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谢与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经在床上,那般温柔缠绵的男人,他动起手来是真动手啊。见识到谢与安的狠厉毒辣,周盈盈又痛又怕,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连隔空哄一下孩子都不敢。即便如此,还是碍了谢与安的眼。先被用力的甩开,不等她缓过来站稳,毫无情绪的一脚,就直接对着她的胸口踹过来。周盈盈胸口瞬间剧痛,浓烈的血腥味,顺着气管直冲喉咙口。谢与安冷漠的俊脸,并无一丝一毫枕边人该有的温柔与怜悯。“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瑞雪是我的逆鳞,她的幸福快乐比我的命还重要?”“私下里无论你怎么作怎么闹,我都能够纵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欺负到瑞雪头上,仗着生了孩子,就自以为能挑衅替代瑞雪!”绝无仅有的阴寒冷厉,周盈盈害怕:“我错了,我都知道我错了,可是与安,姜...傅太太她已经不在了,我...”...
《雪落时无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曾经在床上,那般温柔缠绵的男人,他动起手来是真动手啊。
见识到谢与安的狠厉毒辣,周盈盈又痛又怕,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连隔空哄一下孩子都不敢。
即便如此,还是碍了谢与安的眼。
先被用力的甩开,不等她缓过来站稳,毫无情绪的一脚,就直接对着她的胸口踹过来。
周盈盈胸口瞬间剧痛,浓烈的血腥味,顺着气管直冲喉咙口。
谢与安冷漠的俊脸,并无一丝一毫枕边人该有的温柔与怜悯。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瑞雪是我的逆鳞,她的幸福快乐比我的命还重要?”
“私下里无论你怎么作怎么闹,我都能够纵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欺负到瑞雪头上,仗着生了孩子,就自以为能挑衅替代瑞雪!”
绝无仅有的阴寒冷厉,周盈盈害怕:“我错了,我都知道我错了,可是与安,姜...傅太太她已经不在了,我...”
“她不在就轮得到你?”又一巴掌,直接把周盈盈前一巴掌打松了的牙又打掉了两颗。
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周盈盈痛得直哆嗦,哭得几乎不能自己。
“妻是妻,妾是妾,在你放弃转正机会选择爬床的那天,你就应该明白,无论你,还是你儿子,都只是我人生一个无足轻重的点缀而已。”
谢与安说完,给徐特助一个眼神。
徐特助眼皮直跳,在谢与安的示意下,去抱婴儿车里大哭不止的孩子。
“你要做什么?”周盈盈挣扎着想扑上来,想阻止徐特助试图带走孩子的动作。
她又不傻。
不管谢与安容不容得下她和孩子,这个孩子都是她翻身成为谢太太的唯一指望。
万一做不成谢太太...
多捞点钱也是好的。
她爱谢与安,但更爱钱。
读了这么多年书,名牌大学毕业,她又不是真的没脑子没自尊。
谁会真心的爱一个只有不穿衣服在床上才看得到她,就连孕期都不肯放过她的狗男人呢?
“滚开。”见周盈盈不肯就范,谢与安亲自去拽她的手,同时对徐特助使眼色。
在谢与安的帮助下,徐特助顺利把孩子带了出去。
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周盈盈一双惨淡得不行的眼睛,竟空前的冷静下来。
“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谢与安绷着脸,浑身充斥着肃杀的冷意。
“你在你老婆身体不便,承受不住强大需求的时候找上我,为了痛快,你从来不做避孕措施,只一味的叫我吃药,我吃药吃到月经不来,怕以后怀不了孕,只能偷偷的停药,发现怀孕后我主动征求你的意见,你也亲口同意过的,现在再说妻是妻妾是妾的话,极尽可能的贬低我,你真不觉得你是在过河拆桥吗,谢与安?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永远忠贞的和你老婆在一起,这辈子再不偷别的腥吗?”
“闭嘴!”谢与安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喷着火的眼睛,滚烫得像是刚从油锅里滚过。
“我不说,姜瑞雪就能重新活过来了?”周盈盈猩红撕裂的嘴角,陡然勾动起嗜血残酷的笑容:“死心吧!谢与安,姜瑞雪她已经死了,是被你杀死的!如果不是你有了孩子还宠着我惯着我,把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离开她,忙里偷闲也要来我身边,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抛弃她,连爬完一座山的时间都不给她,她会决绝自杀,不说抢救收尸了,连埋葬祭奠的机会都不肯给你吗?”
轰,犹如一个巨大的惊雷,在谢与安心口炸开。
他茫茫然的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的不知所措。
“那孩子,既然你想要,那就替我养着吧。”周盈盈冷笑着,面无表情的撇嘴:“要不是你给钱足够多,对你老婆又足够绝情,谁会铤而走险,主动为你生孩子呢?你以为你很优秀,很厉害,很值得人爱吗?不,谢与安,你花心又滥情,愚蠢还又假清高,没有你老婆姜瑞雪,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无父无母,大学都读不完的辍学生、小混混,仅此而已!”
哐当,病房的门被摔上。
周盈盈离开许久,谢与安还维持着跌坐的姿势,久久缓不过来。
真的是他错吗?
是他害死了姜瑞雪?
是他一手纵容了周盈盈,导致害死了姜瑞雪?
可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
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把一身蛮力用到瑞雪身上,伤到瑞雪。
他希望他和瑞雪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的、缱绻的、浪漫至极的。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爱变了味,一刀一刀的,扎向他最亲最爱的瑞雪。
心底里难受得不行。
不知怎么做,还能做什么,谢与安在身体稍好以后,坚持出院,来到和姜瑞雪最后一次见面的凤凰山。
顺着山脚一步步往上爬,那一日的欢歌笑语,化作树叶缝隙间的细碎光点,一点点浮现在他的面前。
“唔,瑞雪...”山间无人处,谢与安彷徨无助的哭出声。
不敢让眼泪耽误前行的脚步,他倔强的抹干眼泪,继续往上爬。
他要用他的脚步,来丈量姜瑞雪最后一天走过的路,体会她当时,痛苦又失望的心情,努力想从她最后一面的温柔中,找到她也会对他不舍的痕迹。
脚下忽然松动,他整个人一颤,连忙往前走,好避开这块位于陡坡边的石阶。
可是晚了,一脚踩空,他直接摔了下去。
最多十来米的陡坡,他摔得晕头转向,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个粉白交错,极尽梦幻的房间里。
房间窗户上挂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一眼便让他认出,这是瑞雪,姜瑞雪最喜欢的东西。
几年前,他们还没正式举行婚礼,结婚前的最后一次旅行,带回家的伴手礼,姜瑞雪可什么都没要,就要了一串和他一起亲手制作的贝壳风铃。
不远处的人行道上,谢与安接到电话,霎时停住脚步。
眼睛在身前和身后反复流连,始终拿不定主意。
往前,是他的公寓,是生了孩子还不改初心,温柔可爱花样百出等他的周盈盈。
往后,是谢氏集团,是他和姜瑞雪联手共创的公司,那里面有他和她的无数回忆。
艰难的抉择,谢与安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我现在真的很忙,脱不开身,乖,你自己去医院,或者让江医生去家里...”
吧嗒,姜瑞雪挂了电话。
不用试探了,也没必要试探了。
当爱需要戴上面具去试探才能感知,这份爱就失去意义,没必要再执拗哪怕一分一毫了。
将手机调到静音,塞进包包的最里面,姜瑞雪就地下了出租车,沿着谢氏大楼门口的马路,一步步用脚丈量着这个城市。
算算时间,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
整整十年,她所有的重心都在谢与安身上,喜怒哀乐都围绕着谢与安,没有好好的看过这边的风景,也没用心去感知,这个被作者虚构的书中世界,其实也是个很美丽的城市。
半个月后,她将彻底的离开这里,是该好好的看看,免得日后再想起来,连描述,都不知道从何描述起。
在外玩到十点多,回到家里仍旧空无一人。
手机里倒是有不少未接电话未读信息,姜瑞雪看都不看,全部删除。
从阁楼找了个空的收纳箱,她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着重从名贵的珠宝包包入手。
她是穿书进来的。
书里的东西,她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给谢与安和周盈盈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捐了,和她名下的股份不动产一起捐出去,反正也有律师帮忙打理。
很快收拾了一个大箱子。
囊括了姜瑞雪这些年所有的珠宝包包,有她自己买的,也有谢与安送给她的。
发信息给律师,喊他天亮了过来搬,姜瑞雪洗漱安心入睡。
谢与安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醒来时,他是拥着她的。
心里膈应,姜瑞雪条件反射的从他怀里弹开。
谢与安低头看空空的怀抱,目露感伤:“对不起,瑞雪,我不是故意不陪你去医院的,可我昨天真的很忙,为表歉意,我特意给你做了最喜欢的海鲜粥做早餐,你就看在我忙于工作没时间陪老婆也很可怜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也真是厉害了,连夜不归宿,都能推到她的头上。
姜瑞雪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冷不丁看到谢与安因低头而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里,一抹极具挑衅的嫣红。
那么新鲜的红色,应该是昨天才弄的。
也不知道周盈盈弄出这个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谢与安是否知情,知道后又有没有想过掩饰。
还是说,在他眼里,她从来就是没有思想也没有自我的蠢蛋,什么都听他的、信他的。
自嘲扯了下嘴角,姜瑞雪轻声:“怎么会怪你呢,你忙里忙外,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我只是一个人睡习惯了,身边突然多个人,有点不适应罢了。”
谢与安一怔,猛然想起在昨天之前,他因为宝宝生病的缘故,把出差归来的日期往后延了三天。
四天出差三天宝宝生病加一天约会,他和姜瑞雪,竟有八天没有在一起了。
谢与安愧疚:“一个人打理公司,确实比从前要忙一些,等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休个长假,好好的陪陪你,好不好?”
这是连辩解,都不忘道德绑架她啊。
姜瑞雪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啊,我等你。”
谢与安厨艺还是不错的。
海鲜粥熬得软烂可口,配着精心搭配的小菜,纵使对面还有个碍眼的人,姜瑞雪也痛快的吃了个饱。
看她高高兴兴的吃完早餐,谢与安也放心的回公司上班去了。
他走后没多久,秦律师人就来了。
把打包好的箱子拿给秦律师,姜瑞雪继续收拾东西。
纠缠暧昧三年,正式恋爱四年,结婚三年,十年相依为命的陪伴,他们一起置办的东西可真不少。
除了刚送走的珠宝包包,还有一衣帽间的衣服鞋子,和随处可见的花瓶挂画等日用品,出门旅游购买的纪念品,互相赠送的礼物等等。
只要是属于她的,不管是她自己买的,还是谢与安买的,姜瑞雪全都收集起来。
再过十四天,她就要消失了。
既然消失,就消失得彻底。
连一片废纸屑,她都要收拾处理,绝不留只言片语给谢与安。
一忙忙到快中午,外卖没来,谢与安倒先回来了。
海城夏天突降的暴雨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也顾不上擦,只满脸难看的直往房间里面冲,冲到姜瑞雪的面前:“我们的婚戒呢?老婆,你是不是把婚戒弄丢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
姜瑞雪黑白分明的瞳仁,陡然涌起一股恶意被发现了的快感:“不是弄丢了,是卖了。”
“突然想做慈善了,所以把你送我的珠宝包包,全都整理出来拿去卖掉了。”
“与安你自己也是从苦日子中过过来的,知道贫穷的滋味,你应该不会埋怨我这么做,还会大力支持我,是吧?”
秦氏集团的人来得很快。
是秦砚东亲自带人过来的。
秦砚东和谢与安,在娘胎里就是死对头了,只因他们的上一辈,乃至上上一辈,就一直是竞争对手,你追我赶的称霸着海城商场。
如果谢与安的父母没有出事,谢父没有因为投资失败堵不上窟窿而跳楼,谢母没有因为娘家不肯施以援手而心脏病发绝望而死,如今的谢氏在谢与安没日没夜不择手段的领导下,早就应该腾飞,走出海城,走向全国甚至是走向全世界了。
而不至于用了十年时间,才重新回到和秦氏死对头的位置。
是因为谢氏发展得太好,贼老天才想打压他们谢家,想尽办法的让他永远只能和秦氏齐平,无法超越秦氏不说,最后还落得个被秦氏吞噬的命运吗?
谢与安从不信命,可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炮灰男配。
秦砚东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他不知道,但在影视剧,他本人,就是怎么挣扎都挣不出泥沼,曾经再是辉煌最终也一定会黯然落幕的炮灰男配啊。
看着手上亲笔签名的,落款时间是12月15日,也就是姜瑞雪去世前十天的股份转让协议,谢与安重重的叹了口气:“瑞雪亲自签名的股份转让协议,我可以认,我也可以让律师配合着去谢氏集团处理相关事宜,不过秦砚东,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砚东一怔,抬眸:“什么问题?”
谢与安整了整秦砚东过来之前临时换好的西装,眯起了眼睛:“男主角,你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吗?那你是否知道姜瑞雪在哪里?我要怎样才能更快的见到瑞雪?”
“真的疯了?”秦砚东嫌弃的拧起眉头:“你的妻子姜瑞雪,不是因你出轨而绝望割脉自杀,她去世的时候你还忙着和小三私生子约会呢,这会又假惺惺的情深义重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拿下谢氏集团的计划?实话告诉你谢与安,除了姜瑞雪,不少原先的谢氏集团股东都选择把股份卖给我,我现在已经是谢氏集团股份最多的人,随时都有踢你出局让你成为丧家之犬的能力。”
不是,他不是。
不管秦砚东知不知道男主角这一回事,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至少现在,他不知道与姜瑞雪有关的任何。
谢与安忍住眼底里的酸涩,茫茫然的摇头:“谢氏集团已经是你的了!放手去吧,秦砚东,我还指着你替我东山再起,替我挣更多钱呢。”
秦砚东走后不久,周盈盈就得知消息,赶了过来。
“你把谢氏集团卖了?那我呢?我和宝宝怎么办?”
看着这张过了好几天,面部肿胀恢复了很多,但也难掩贪婪吝啬的嘴脸,谢与安浑身疲惫,连抬手打人的意气都没有了。
“你名校毕业,长相漂亮,若能勤勤恳恳工作,无论后续在不在谢氏集团,都会是天之骄女般的存在,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趁着应酬喝多了爬我的床。”
“我是没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如今我也承受了应该承受的代价,至于你...”
谢与安闭了闭眼,复又睁眼:“孩子既然是我的,我会认,秦砚东拿走了谢氏集团的半壁江山,看在从小一同长大的份上,不会拒绝替我养一个孩子,而你,既然你这么排斥白天上班,喜欢夜里上班,那就上,上个够!”
“与安?”周盈盈惊恐的瞪大了眼。
谢与安面无表情,挥手将等在门外的两个壮汉保镖叫进来:“没收她的身份护照,把她送上去非洲的飞机,没我命令,永远不许她踏入大安朝的国土一步。”
泪水陡然浮上周盈盈的眼,她悲愤大叫:“谢与安你不是人,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睡过那么多日日夜夜,还给你生过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与安别开眼,清冷的寒眸,寂静无声:“别怪我心狠,周盈盈,在你一次次试图挑衅我的时候,早就该想到今天了。”
周盈盈被带走了。
她挣扎得厉害,为了求饶,不惜拉翻了病床边的输液架子。
谢与安并未心软,亲自给她一个手刀把她打晕,让保镖把她拖走。
周盈盈走后,孩子也安排出去,谢与安沉下心来,开始计划他手上现有的财产。
谢氏集团如今是到资不抵债的地步,但如果有秦砚东接手,他相信东山再起的这一天不会太远。
而他急着用钱,无论是全世界遍寻以他名字为角色的小说,还是调查穿越时空的实验室,还是继续收买徐特助为他做事,都需要不少钱。
所以他会换个名字,换个城市,从头开始,直到他赚到足够的钱,找到姜瑞雪为止。
炮灰男配命固然可笑,但如果他逆天改命呢?
他已经在姜瑞雪的帮助下,逆天改命过一次,只靠自己,未必就不能第二次、第三次。
他一定要找到她,见到她,问她一句为什么。
哪怕做这些事,会耗尽他的一生,乃至他的命。
谢与安低头,看左手手腕上,一个和他的穿越通道别无二致的亮白色光环。
在踏进通道前,负责这个项目的博士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叮嘱他说,时空穿越技术暂时还不成熟,暂时只能确保单向穿越,回去的路...暂时还没有研发出来。
如果不能获得姜瑞雪的原谅,不能重新得到她的爱,不能留在她身边,那他...应该也会像当年的她一样,只有求死这一条路。
挣扎了八年的回旋镖,终于准确无误的扎到自己身上,谢与安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境感受。
只能机械的跟着他们,从别墅一直跟到商场。
先吃饭,然后再有条不紊的挑选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逛得差不多了,才掐着点去晚上双方父母见面的酒店。
隔着不算太近的安全距离,谢与安看到装扮得体的姜瑞雪,在高知远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向早就迎候在包厢门口的两位老人。
其中西装儒雅的男性,和姜瑞雪五官轮廓有几分相似,旗袍优雅的女性,和姜瑞雪笑起来的弧度也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姜瑞雪的父母吗?
是他十一年前和姜瑞雪领证结婚之前,就应该见面,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的岳父岳母吗?
不知怎么的,谢与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姜瑞雪求完婚,紧张备婚的时候。
那时公司已经上市,在海城势头正猛。
他无父无母,她和父母也不亲近,赚的所有钱只有他们两个花,赚多少都是他们花,所以他自然也有大把的钱财用在她身上,努力想让她成为全世界最美丽漂亮的新娘。
无论婚纱婚戒,还是酒席宾客,他尽他所能的做到最好,他以为她也应该和他一样高兴。
但实际上,夜深人静时,他偷偷的撞到她哭过。
他问起原因,她没有细答,只说想爸妈了。
他当时还纳闷,为什么她这么想父母,还不跟父母和好,明明她和父母之间也没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
当时没想通的问题,多年以后谢与安终于有了答案。
只因为那是原来姜瑞雪的父母,不是心爱的她的父母。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原来姜瑞雪的父母就有了猜测,默认了和她的疏远,只有他,愚蠢的他,被永远的蒙在了鼓里。
眼眶热热的,想哭,为他终于意识到不够爱她,为他的自行惭愧而哭。
但再难受,谢与安也没有离开,而是默默的守在那里,从饭前守到饭后,足足三个多小时,直到姜瑞雪红光满面,在一个男人四个老人的簇拥下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被包围在中央的她,真的很幸福啊。
回来的这八年,她有事业有梦想,有男人的疼爱还有父母的关怀。
而和他在一起,她除了日渐疏远的父母,还有每年两个的忌日。
他从未给过她最简单纯粹的温暖,凭什么觉得,他更能带给她幸福?
他能给的,又是她想要的幸福?
恨极了从前的自己,谢与安求原谅求复合的心思就越来越淡。
但他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豁出了性命才能见她一面,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是不可能的。
而且除了消失死亡,他也没有办法真正的离开她身边。
于是他就跟着她,看着她一点点的适应紧张的工作生活,一边忙碌的备婚。
可能更喜欢这个专业的缘故,她在工作上有一种非常磅礴的生命力,这是曾经她结婚一年就被要求辞职在家,所不能感受到的生命力。
至于备婚...
这种事她曾跟他做过一次,再做一次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要说一定有区别,那就是她心情状态更好,投入进去的情感也就更多,给她帮忙的人也就更多。
很多事,她只需要做下决定,就有人不辞劳苦的去做,而不是想从前那样,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她都需要劳心劳力。
可能确实特别开心的缘故吧,她几乎从来没有哭过,连脸都没有红过,当然,也没有想起过他。
每一天都是笑着的,无论和同事,和高知远,还是她父母在一起。
他的突然出现,于她好似只是一场梦,梦醒无踪,再难想起的梦。
两个月,又欣慰又煎熬的两个月。
终于到了姜瑞雪和高知远盛大婚礼的这天。
一大早,谢与安穿上特意从书中带过来的西装,匆匆赶到姜瑞雪家楼下,听到她给高知远打电话:“你说,谢与安今天会出现吗?”
若无其事的语气,谢与安愣住。
顿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回复:“不过一些珠宝,腻了就腻了,改天陪你再买一批就是了,就是这婚戒...”
他单膝下跪,大手握着姜瑞雪的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熟悉的宝蓝色盒子,虔诚放在了她的手心。
“其他珠宝可以再换,唯独婚戒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亲自远赴南非寻找原石,亲手设计制作出来的,代表着我对你的心意,哪怕付出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也一定要留在身边,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赎回来还给你。”
说话间,他迷离的桃花眼,满是赤诚的看着她。
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握着她的大手,又是那么的温暖。
一切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姜瑞雪却知道,不一样了,无论她还是他,全都变了心态,变得不一样了。
“我知道了。”喉咙口微哽,姜瑞雪试着抽手,但没顺利抽开。
“老婆。”谢与安跪下的右腿缓缓支起,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下,袭向她的唇。
她不适的扭头避开:“现在可是大白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克制吗?”
谢与安眉头一皱,皱眉的功夫,吻已错过她的唇,印到她微微冰凉的脸颊上。
“是我冲动了。”他不在意的笑笑,为她打开了宝蓝色盒子的盖子。
精致华贵的粉色钻戒,流光溢彩,耀眼夺目,不说价值连城,比起价值连城也都不远了。
谢与安当年打造这枚钻戒,确实用了十二分的心思,那曾是他最爱她的时候,只是他的爱太短暂,还伴随着背叛的谎言。
像在刚愈合的伤口上,又插一刀,姜瑞雪心里头闷闷的堵得慌。
“乖,拿好,别再丢了。”谢与安重新为她戴好戒指,温润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额头。
目光与她对视,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到底没说,只轻轻抱了抱她,也就回公司去了。
不知道是看出了猫腻,还是心虚愧疚,这晚谢与安回来得格外早。
亲自做饭给姜瑞雪吃,吃完还陪她一起闲聊散步。
他愿意示好,她就全盘接收,左右他们的时光也不多了,除了夫妻之间的亲近,其他的她全都由着他。
当然,她也没有正面为那点事和他杠上,而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昨晚突然肚子痛,是因为之前淋雨伤到了,攒了寒气,再加上生理期马上就要来了,才会痛到想去医院。
谢与安向来疼爱她,自然不会在这点事上为难她,还很贴心的帮她打水泡脚捂肚子,希望她这次生理期能更好过一点。
他这人,粗中有细,但凡上了心,做事就会很细心的,有他照顾着,姜瑞雪还真很顺利的度过了生理期。
舒舒服服的躺了几天,姨妈彻底结束的这天,姜瑞雪慌了神。
谢与安决定克制自己避孕的这三年,从来都是老老实实戴套子的,唯一的放肆就是她姨妈刚结束,还是安全期的时候。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很珍惜,有时出差,都会趁夜坐飞机赶回来,和她睡一觉再坐飞机赶回去。
如果今晚,他执意要趁机乱来,她应该怎么办,是否需要撕破脸皮的拒绝他。
洗澡的时候,姜瑞雪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洗完澡出去,看到捏着手机,满脸焦灼的谢与安,她提起来的心,一下子就坠了下去。
还需要盘算什么?
谢与安有了周盈盈,有了更能配合他纵容他的女人,怎会惦记一个处处限制,连性生活都没法儿痛快的她?
往日他可是连中午午休都会找机会和周盈盈见一面的人啊。
这次他老老实实陪她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她生理期完了,他怎么还沉得住气,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
果然,姜瑞雪的猜测果然没错。
还在抹护肤品的时候,谢与安就满脸殷勤的过来,主动帮她吹头发。
等把头发吹干,梳理整齐,他立即试探着开了口:“老婆,我大学同学约我出去聊项目,你知道的,他最近从前公司跳出来单干了。”
他同学是从公司跳出来单干了没错,可以谢与安如今的身价,处在牵一发则动全身的位置,行为处事都得谨慎谨慎再谨慎,怎么可能被一个初创公司,说约出去就约出去。
谢与安对她,还真是一如既往,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耐心找啊。
没多犹豫,姜瑞雪痛快的挥手:“你去吧。”
“老婆最好。”谢与安喜笑颜开,忙碌的选衬衫、选领带、选西装。
看他连头发丝都带着雀跃的模样,姜瑞雪心头一阵刺痛。
他只是图新鲜出了轨,还是完全不爱她了?
和周盈盈见面,对他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情份,早就被他甩到一边,连提都不愿再提起了吗?
换好衣服,洗干净手脸,还喷了一点男士香水,谢与安出门。
不到五分钟,姜瑞雪手机就响了。
是谢与安靠坐在汽车后座,衬衫散开、皮带掉落的照片。
伴随着一个动态视频。
“与安你说,这么多天没见我了,想不想我和宝宝?”
谢与安回答她的,是低沉压抑的闷哼声。
周盈盈不满意,缠着他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说话啊,与安,这么多天没见,你想不想我?”
“想不想我的身体?”
“想不想我新奇百变的招数?”
“想不想和我从门口做到浴室?”
“想不想宝宝?”
“宝宝会叫爸爸了你知道吗?你想不想听?想不想我和宝宝一起叫爸爸,嗯?”
一个又一个的火星子,拼命的往谢与安身上窜。
都快把他点着了,退无可退,只能把她脑袋按下,喘息着回应:“是,我想你,也想宝宝,快一点,宝贝儿乖,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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