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雅步入铁水村,村子不大,一条泥路,两边坐落着密密麻麻的木屋。
有些木屋很残旧,在岁月的冲刷下,墙上的木板已有风化腐烂的现象。
村民们此刻大都生米煮饭,房顶烟囱袅袅升起蓝色的炊烟。
谷飞鸿与常婉柔实在是太显眼了,一入村子,很多村民便投来注视的目光。
村民们很好奇,从服饰一眼看出不是村子里的人,像是从青阳镇过来有钱人家,不知来这里所为何事?
来到一间木房,安雅一打开门便冲了进去,谷飞鸿三人随后跟入。
一进门,映入三人眼中的是残破不堪的房子,屋顶和墙面透着十多个光束,可以想像得到,一到刮风下雨会有那水滴连珠的景象。
屋内家徒四壁,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连睡的床也是用木板组装成的。
看到这一幕,谷飞鸿三人不由揪心起来,与他们的在青阳镇的环境相比,这儿实在太让人心酸。
安雅跑到残破的床前,扶起年迈白发苍苍的老妇,手里端着一碗水让老妇解渴。
老妇泯了几口,睁开虚弱的眼眸,注意到三位打扮得体的客人,不由紧张起来。
“安雅,这几位是?”老妇尤其无力问道。
“奶奶,这是经过我们村的医师,安雅特地请过来替奶奶治病!”安雅欣喜说道。
“医师!”老妇重复着安雅的话语,但下一秒,她脸色沉了起来,说道:“安雅,你这么胡闹,我们哪有钱请医师!”
“我···”安雅心里只想着医治奶奶,从未想过要付钱,听到奶奶的话,不禁失落至极!
“老婆婆,我们路经这里,天色已晚,也想找个地方落脚,作为报酬,我答应安雅医治,还请婆婆放心!”谷飞鸿看出了两人的为难之处,于是借机说道。
“可是,这也难为你们了。”老妇愧疚说道。
“没事,有个地方落脚对我们来说足够了!”谷飞鸿劝说道。
“这样啊!”老妇思绪一下,对着安雅说道:“安雅,去刘婆婆那里借点米来,好好招呼客人!”
“嗯!”安雅露出纯净的笑容,而后跑了出去。
家徒四壁,连米都要借,谷飞鸿三人不由微微叹气,心里五味杂陈起来。
谷飞鸿轻步走了过去,坐在老妇床边,说道:“老婆婆,我先帮你把把脉!”
“好!”老妇伸出手应到。
谷飞鸿接过枯黄褶皱的手,指尖按在脉搏上,静静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脑海涌现出李温韦各种医治病人的情景,什么病情就有什么样的脉象,而李温韦喜欢把脉象说出来,这无疑给之前的谷飞鸿得到很大学习机会。
十年时间,谷飞鸿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听到各种各样的脉象。
这宝贵的经验,让穿越而来的谷飞鸿,一下子就诊断出了病情。
“老婆婆,你是感染了风寒,从脉息看,这病情是不是拖了很久!”谷飞鸿说道。
“是!已经拖了十多天了!”老妇点头说道。
“村里没有郎中吗?”谷飞鸿好奇问道。
“有,吃了几天药并没有好转,已经没有余钱继续看病了!”老妇无奈说道。
谷飞鸿心思一转,自认刚才的诊断毫无问题,按常理的来讲,这只是普通风寒,吃点药调理一下必然会好起来。
可老妇的病情已经慢慢加重,已经有炎症的迹象,加上老人家抵抗力差,再拖下去小病也得变大病。
他觉得不对劲,寻思着是不是郎中开的药方有问题,问道“老婆婆,那名郎中开的药方还在吗?”
“没有药方,只有给了几剂药包!”老妇回答说道。
“那药渣还在吗?”谷飞鸿追问说道。
“在,还在那药煲里!”老妇撇了一眼厨火间的药煲说道。
谷飞鸿顺着老妇的目光,看到一个石头堆上架着的药煲,张勋这一刻秒懂谷飞鸿的意图,他快步走了过去,拿起药煲迂回而来。
谷飞鸿打张勋开手中的药煲,从里边抓了一撮药渣闻了起来,十年的抓药经验,根据药的气味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根本就不是治疗伤寒的药方,而是针对孕妇产后奶量不足的催奶药!
谷飞鸿当场一愣,瞅了一眼花甲之年的老妇,整个人陷入无语状态。
这尼玛的什么狗屁郎中,作假就不能换一个药方吗!
“谷医师,怎么了,是这药方有问题吗?”常婉柔看出了谷飞鸿的异常,心里不由担心的问道。
“这药方不是治疗伤寒的药方,而是···”谷飞鸿欲言又止。
“是什么?”常婉柔好奇问道。
谷飞鸿一脸坏笑,站起身走到常婉柔身旁,凑到耳边轻轻说道:“是催奶药方!”
“啊!”常婉柔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而后转过身子,藏起娇羞的眼眸。
“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看到常婉柔的反应,张勋也好奇了,见没人回答,他凑到常婉柔身边,问道:“常小姐,是什么药方啊!”
“我···不知道。”常婉柔羞答答的走了三步,躲开询问的张勋。
“医师,这个药方不对吗?”老妇不解的问道。
“这个药方不是治疗伤寒的药方!”谷飞鸿转身回答说道。
“啊!”老妇惊讶不已应到。
“老婆婆,这个郎中是你们的村子里的人吗?”谷飞鸿很好奇,如果是本村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乱来到开催奶药。
“不是,是近半个月来到铁水村的,在这里安家行医!”老妇说道。
“老婆婆,既然这个郎中医术不行,为何不去青阳镇医治病情呢?”张勋不解说道。
“我们也想,可半个月前村里来了十几名凶神恶煞之人,他们封锁了村子,只要一出村子就要收保护费,我们穷苦之人,本来就没有什么钱,这一收哪还有钱去治病。”老妇无奈说道。
“那应该报官啊!”张勋不解问道。
“有几个村民报了几次官,但官兵一来,这些人便消失不见,等官兵一走又回来,那几名村民被收拾之后,村子便再无人敢报官了!”老妇无奈说道。
“这帮流氓劫匪太可恶了!”张勋怒气冲冲,正想转身出去,但被谷飞鸿拦了下来。
“你要去哪啊?”谷飞鸿问道。
“我要去找那些恶徒算账!”张勋气道。
“不用你去找,明天他们自然会找你!”谷飞鸿说道。
“好,我就等明天他们来找我!”张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