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相。
我乖巧地穿上那身血红色的喜服，木偶一般地任人摆弄着。
哑巴痴痴地看着我，他不会说话，只能勉强发出些类似笑的瘆人音调。
婚礼上，李兰抱着孩子和他老公一起来了。
他们甚至还坐了主桌，哑巴娘说要感谢他们的恩情。
看着他们的笑容，我只觉得刺眼。
哑巴家破破烂烂的，只有两间由木头和碎瓦片搭建的小房子。
房间内木头腐败的气味和汗臭脚臭混合在一起，熏得人想吐。
空气里也是一股粘腻潮湿的味道。
我和哑巴的那间被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当作婚房，另外一间是哑巴娘的房间。
说是布置，其实不过是在那张布满油污的小柜子和矮桌前盖了块红布。
我坐在哑巴的床上，不只是虫子还是什么东西，刚一坐下，就感到浑身瘙痒，像有几万只虫子在身上爬一样。我拼命地挠着胳膊，直挠出一片血痕。
哑巴娘进来看见后拉下我的手，
“哎呦，别挠别挠，挠坏了就不好看了。城里人就是金贵，明天叫哑巴给你好好洗洗床单。只要你好好跟我儿过日子，再给我生下个大胖孙子，什么都好商量。”
说完她又冲着哑巴喊道：“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办事！知道的你是哑巴，不知道的以为老娘养了个傻子呢！花那么多钱给你买的，抓紧！”
哑巴刚上前两步，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伸长脖子爬到窗边往外瞧，是个衣不蔽体的年轻姑娘正在拼了命的朝这边跑。
她身后还跟了个丑得吓人的男人，正举着沾血的棍子使劲追，隔着老远就朝哑巴娘喊：
“王大娘，快出来帮忙！我家新买的媳妇要跑。”
隔壁房门被一把推开，哑巴娘一个箭步冲出房子，奔向那年轻姑娘，随后拽住她的胳膊，死命抱着她朝身后喊：
